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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珩突然出现在魏镜渊的辇驾前,却是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晋王立刻带着护卫冲上前来,挡在了魏镜渊面前,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长歌也没想到魏千珩会在此出现,吓得心肝一跳,再也不敢呆在窗前,赶紧关紧窗门。
她坐下吃东西,等着街上的两尊大佛离开,她就逃回私宅去。
隔壁桌的食客都趴在窗口看热闹,一个个激动道:“五年前就是这大皇子闹黄了燕王的婚宴,皇上才将他罚关进了皇陵,没想到他前脚刚出皇陵,后脚就在这里被燕王堵住了——真所谓不是怨家不聚头,好好的兄弟,竟成了宿敌,想必这皇上也是头痛的……”
“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哪怕是皇家也逃不掉啊……”
“你们说会不会打起来啊?我瞧着这两人都很厉害,大皇子会是阎王的对手吗?”
另一桌的人接了嘴道:“兄台只怕消息听漏了,据说这一次大皇子能解禁出陵,却是燕王亲自去求的皇上,如此,两人又岂会再对怼呢?”
前面说话的人听了,颇为不相信,质疑道:“那如今下面的阵势又何解?燕王拦到了半路上,可不像是请兄长叙旧的形容啊……”
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长歌心乱如麻,抬著去挟碗里的水晶丸子,竟是连挟几次都滑掉,手抖得厉害根本挟不起来。
楼下,魏千珩听到魏昭风的质问,朝着脸色深沉的魏镜渊一字一句冷冷道:“既然大皇子已出陵,请大皇子履行承诺!”
闻言,魏镜渊握着玉盒子的大手一紧,抬手止住正要开口的魏昭风,声音平淡如水,缓缓道:“如此,燕王请前面带路罢——事隔多年,本宫却是要与燕王好好聚一聚了!”
如此,魏镜渊的车驾改变路径,跟着魏千珩往燕王府而去,晋王魏昭风不放心要跟上去,也被他拦下,他淡然道:“你先回宫替我禀告一声,免得父皇与姨母担心,我稍后就回,不要担心!”
魏昭风还是不放心,一旁的卫洪烈道:“本宫陪大皇子一起去燕王府罢。”
他也正好有事要见魏千珩呢。
晋王无奈,只得焦急得看着魏镜渊跟着魏千珩走,连忙回宫禀告去了。
随着皇家车驾的的离开,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也各自散去,长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结了帐,悄悄下楼回私宅去了。
她决定,剩余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她一定躲在私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此躲过他们二人……
燕王府。
重回当年与长歌最后决别的地方,魏镜渊感觉胸口被一只大手死死揪着,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冷汗潸潸而下。
他随在魏千珩后面下了车辇,除了卫洪烈,他示意其他人都在府门口等待,却有一道红色的身影追上来,对他坚定道:“公子,我也要进去。事关我姐姐,我一定要在场的!”
却是随着魏镜渊一同出陵的青鸾。
魏镜渊看向青鸾的眸光带着一丝宠溺,因为她是长歌的亲妹妹,而当年长歌离开时,也是将她托付给他照顾,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将青鸾当成亲妹妹看待,宅里的下人都尊青鸾为小姐,从不敢对她有一丝怠慢。
魏镜渊对青鸾好,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长歌爱妹如命,他心中愧疚长歌,害怕长歌恨他,所以希望长歌看在他替她好好照顾妹妹的情份上,能原谅他……
如今听说青鸾要一同进去,魏镜渊自是点头应下,带着青鸾和卫洪烈一起踏进了燕王府大门。
得到消息的燕王妃叶玉箐领着一众女眷侯在门口,等看到魏千珩真的将死敌魏镜带回府里时,不由心口一紧,生怕两个死敌会在燕王府打起来,将好好的燕王府给毁了。
但面上,她还是带领着众人上前,按着规矩给魏镜渊见礼。
魏镜渊定定的看着她,缓缓道:“听闻上回青鸾来府,闹出了不少麻烦?”
叶玉箐以为魏镜渊说的是青鸾打碎花瓶和珠帘的事,心里不满,面上却客气笑道:“不碍事的,只是一些小事……”
“可在本宫这里不是小事。”
魏镜渊冷冷打断她的话,郑重道:“青鸾她不是侍女,她在本宫府里,比任何人都尊贵,可到了燕王府做客,却被王妃的婢女呼呼喝喝。敢问,王妃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你……”
叶玉箐瞠目结舌的看着魏镜渊,万万没想到魏镜渊竟是护短至此。
明明是青鸾在王府又打又砸,还不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大放厥词,怎么到了他嘴里,反倒是她待客不周、欺负了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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