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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叶玉箐见魏千珩处置了姜元儿与夏如雪,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心口揪紧起来了。
正如长歌所料,魏千珩心里明镜般透亮,所以毫不遮掩的对叶玉箐嫌恶道:“王妃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排除异己,不如多想想如何以德服众,让自己足以配得上‘燕王妃’这个称号!”
说罢,魏千珩不愿再多呆,拂袖离开。
得了魏千珩训斥,叶玉箐先是怔了一下,下一刻却突然发疯一样从床榻上下来,鞋子都顾不得穿,追在魏千珩身后凄凉的喊道:“臣妾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做殿下燕王妃,可殿下呢,殿下心里何曾将臣妾当你的妻子?臣妾这个‘燕王妃’在殿下心里不过一个摆设,还比不得殿下身边这个小黑奴!”
堪堪陪魏千珩走到门口的长歌,没有想到叶玉箐会突然失控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将自己拿来做比较,顿时,她感觉四周的眸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魏千珩脚步顿下,回首看着满脸幽怨的叶玉箐,寒眸无比的冷漠疏离。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挖心刺骨。
“王妃尚且有自知之明,本王甚慰!”
闻言,叶玉箐仿佛被雷击中,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凉薄的男人。
而站在魏千珩身边的长歌眉头一紧,他这样说,不是越发的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了吗?
果然,叶玉箐眸光里的幽怨变作了深深的恨意,她没有再去看魏千珩,却冷冷的瞧向长歌,尔后勾唇冷冷一笑,仿佛突然醒悟过来,朝着魏千珩款款拜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朝他道:“臣妾恭送王爷!”
长歌被她眸光里一闪而过的寒意刺得心慌,魏千珩却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重回主院,魏千珩刚刚坐定,白夜回来,看了眼侍立在旁的长歌,欲言又止道:“殿下,无心楼那边有消息了……”
听到无心楼三个字,长歌眼皮一跳。心中虽然好奇,但见白夜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这是他与魏千珩之间的机密,自己不便在场,正要告退下去,魏千珩却毫不在意的对白夜道:“这里没有外人,说罢!”
此言一出,不止白夜微诧,长歌自己也很吃惊——魏千珩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这般信任她了?
其实,魏千珩留下她当自己的贴身小厮,并不只是一时的兴起。
自从在行宫时,长歌帮他一起驯服玉狮子,并主动提醒他防着晋王一伙;还有在玉川山上遇刺时,小黑奴一直口风严谨的没有向外透露半点箭针一事;甚至那次水池落水之事,他也谨记他的吩咐,不曾向任何人说漏半句,那怕白夜在回京的路上盘问了他一路,小黑奴都闭口不言。魏千珩以此看出,小黑奴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而且,在小黑在水池救过他性命后,魏千珩不觉间已将他当成亲信之人,所以才会提拔他做了自己的贴身小厮。
如此,他自是不会再将小黑当成外人有所隐瞒。
长歌心里一暖,默默垂头站在一旁,听到白夜说道:“江湖上传来消息,说是无心楼找到了前楼主无心的贴身之物无心箭。”
“无心箭?!”
魏千珩眉头一拧,瞬间明白过来,冷然道:“难道就是那个机关手镯?!”
闻言,长歌心里一震——无心楼楼主贴身之物?!
难道初心竟是……
白夜凝重道:“正是,那个手镯正是无心箭!如今重出江湖,大家都在传,无心没死,还活着,所以如今无心楼内分成了两派,一派拥护现今的楼主陌无痕,另一派却主张要找回前楼主,将她重新迎回统领无心楼。”
长歌听得心肝直跳,蓦然想到初心那一身高深的武艺,还有上次陌无痕对她说的话,心里已是觉得,此事十之八九却是真的了。
若是初心真的是无心楼的楼主,以后要怎么办,她可是要回去无心楼,像那些刺客一样,做买凶杀人之事吗?
不不不,初心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煜大哥救起她时,她才十一二岁,怎么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无心楼楼主呢?
可……无心箭为何在她手里?
疑云在心里堆积,长歌恨不得现在跑去北善堂,向陌无痕问个清楚。
那边,魏千珩也拧紧了眉头。
若是长歌真的就是神秘女人,她怎么会与无心楼的前楼主在一起?
白夜又道:“还有一个传言,那个无心箭曾在陌无痕的手上出现过,所以有传言称,陌无痕为了保住自己的楼主一位,控制着无心,甚至已杀害了无心,所以如今,无心楼内部已然大乱!”
长歌呆呆的听着,心里却是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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