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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毫无征兆的在大牢里中了毒,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长歌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震懵了。
怎么会?有魏千珩派人好好看着她,所食饭菜都认真查验,青鸾怎么会中毒?
长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白着脸颤声问府医:“她所中何毒?毒是从哪里来的?”
府医泰先生也算得上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老太夫了,却在面对长歌的追问,一脸愧然道:“娘娘恕罪,小可只查出青姑娘是中毒迹像,可所中何毒,毒又是从哪里来的,小可却是一无所知……”
说罢,他惶然跪下向长歌请罪,“小可医术浅陋,还请娘娘另请高明……”
泰府医的话,又如一记闷锤砸在了长歌的头上,她全身气血翻涌,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地上栽去。
“娘娘……”
身边的心月与淡月连忙扶住她,搀着她去一边坐下,又慌忙倒了茶水给她喝下,替她抚着胸口着急道:“娘娘莫急,总有办法的,青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长歌缓了好久的劲才回过神来,苍白着脸迭声道:“快……快去请沈太医……”
心月连忙亲自往沈府去请沈致了。
而彼时,魏千珩外出尚未回府,长歌等不及他回来,也顾不得自己尚在禁足中,当即就打开院门往刑部大牢里赶去了。
初春的天气,虽然不再见大雪飞扬,但春寒料峭,阵阵春寒伴随着连绵的春雨,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却也让人忍不住冷得直打哆嗦。
长歌绷紧着身子坐在马里车,她全身血液凝固,早已感觉不到寒冷与否,脑海里只剩下泰府医的话,心口空荡荡的飘着。
她知道,青鸾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中毒的,且连所中何毒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给她下的毒。
下毒之人能避开魏千珩在刑部的耳目对青鸾下手,足见其人来头不小,在刑部有他的势力。
几乎一瞬间,长歌心里已有了定断,眸光里一片冰寒……
到了刑部大牢,端王魏镜渊已到了,神情凝重的守在青鸾身边。
而他也带了大夫过来给青鸾看诊,可看着那大夫无措的样子,也如泰府医一样,对青鸾身中之毒束手无策。
见到魏千珩的那一刻,长歌心里怒火中烧,眸子里一片愤恨。
魏镜渊见到她神情一怔,不自主的站起身朝她走来,如墨的眸子里难掩愧疚之情。
“长歌……”
他嘶哑着开口,想同长歌说些什么,可此刻长歌没有心情去理会他,冷着脸越过他朝着木板床上的妹妹急步走去。
“青鸾……”
她颤声唤着,可青鸾静静的躺着,人事不醒。
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和紧阖的眼睛,长歌全身发抖,抓着妹妹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青鸾你醒醒,是姐姐来了……”
长歌心如刀割,相比夏如雪和孟简宁,青鸾自是不同的,这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又是与她一起患难长大的,让她如何舍得?
她想将妹妹唤醒,问问她哪里不舒服?什么地方痛?她祈盼着妹妹再像以前那样缠着她叽叽喳喳的说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人事不醒……
“青鸾,你到底怎么了?”
长歌抱着妹妹泪如雨下,心撕裂般的痛着。
若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她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更不原谅陷害她的那些人!
魏镜渊僵硬着身子来到她的身边,咬牙艰难开口道:“你不要担心,她是刚刚喝了药睡下了……青鸾她会没事的……”
听到魏镜渊的话,再看着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妹妹,长歌再也忍受不住,噌的从床边起身,回身狠狠的怒视着魏镜渊,厉声质问道:“她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大夫都说了她是中毒,可却不知道她所中何毒,毒从何来……敢问端王殿下一句,此事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魏镜渊脸色很难看,定定的看着愤恨不已的长歌,沉声道:“我确实不知情,不然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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