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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华在“西崖·丽塔”的房间位于顶楼,房间内陈设简洁而不失优雅,墙上挂着几幅维多利亚风格的画作,家具以深色木质为主,透露出一种沉稳的氛围。
可就在房间的一隅,却是有一位金发男人坐于沙发上,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开门进来面无表情的符华,有种莫名的压力从他身上传来。
“哎呀,我的下属居然会按捺不住先去向我的朋友通风报信,真是失策……我有些好奇,你之前有认识过我的那位朋友,瓦尔特先生吗?”
这个问题被金发男人问出口,可符华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对方看到了事实,无意义的狡辩没有任何用处。
“嗯……天命不知不觉中居然有‘外面’的人混进来了呢……让我猜猜,你是神州人,和太虚山有关?”
奥托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显然他早已有了答案,“再让我猜猜,你知不知道仙人?曾经被神州的人们视若神明,现在却是销声匿迹……不过她也的确足够强,我曾在她弟子的门下学过一段时间,将对崩坏能的操控与运用通过武学的方式流传下去,呵呵,真是可惜,若不是天命这边琐事颇多,我倒也想在那边继续待上一阵。”
“……”
“你现在是女武神吧?名字是符华?既然如此,那身为主教的我命令你把头发放下一半,遮住半张脸……不,只要遮住眼睛就好,我想试试通过这点提示,能不能唤回我的一些久远的记忆。”
“……”
见符华依旧无动于衷,奥托伤脑筋似的用手指敲打自己的脑袋,“呵呵,算了,不听话的下属虽然很讨人厌,但谁让你与众不同呢?”
“……你是故意带我过来的?”
符华终于开口,淡淡的,少有表情,毕竟奥托已经将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她再藏着掖着也没必要,而且,听奥托的语气,他仿佛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这么一想,奥托来见瓦尔特却是专门让自己陪同,而不是选择蕾安娜,这种行为显然是为了试探……不过也无所谓了,爱莉希雅给自己的任务并非必要,弥补的方式依旧有很多,这就是前文明战士面对现代人的余裕。
“哦?看来我的朋友心态很好呢,真不愧是神州的仙人……只是,我很好奇,作为仙人的你,明明有着超过所有人的力量,为何会选择在我这个小人物身边做一个小小的女武神,是有自己的目的?还是有人指使?是后者吧?能够指使你这等存在的人……真令人难以想象。”
“……”
符华没有回答他,奥托也早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准备,他知道就算自己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也没有用。
“仙人”的力量超出了天命太多,她是极致强大的个体,想要做什么奥托完全拦不住,更何况,奥托也没有与符华为敌的想法。
“我的朋友,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便直说了,我并不介意你留下来,哪怕暂且不知道你的目的……”
奥托说出了让符华惊讶的话,“你可以继续在天命作为女武神活动,当然,这是你明面上的身份,我自然不会再把你当作下属,相反,正如我刚刚对你的称呼,我更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
“我们可以在无人之时一起品尝茉莉花茶,或者其他?看你的口味,仙人应当是不喝酒的,可惜,我的一个卡斯兰娜叔叔从外面进口了新的红酒,味道不错,真希望与你一起分享。”
奥托唠起了家常,两人间紧张的气氛消散无踪。
“……那个律者,你会如何对他?”
既然开门见山了,符华便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律者是指我的朋友瓦尔特吗?哈哈……我当然还是愿意与他做朋友的,毕竟我们在书信中是聊得那么开心,而且他一直是那么听话,这种朋友无论是谁都非常喜欢的吧?”奥托话语里透着对瓦尔特的欣赏,符华却是觉得这个人的说话可信度并不高。
在爱莉希雅的指示下,她作为女武神在奥托的手下也工作过有一段时间了,更别说维尔薇还对其进行过人格分析。
这位金发的男人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友好,假如有人会成为他达成目的中途的阻碍,那么他会毫不留情将其铲除。
现在的瓦尔特显然还没有做出威胁到奥托的举动,因此在奥托眼里,对方还是在自己的“朋友”范畴中。
“用‘听话’来形容一个朋友显然十分不妥。”符华淡淡说道。
“啊,是我用词不当了,希望这事你不要与我的朋友说,毕竟这份‘友谊’我还是希望能够长久维持下去的。”
奥托并不在意地笑着,“倒是仙人你,虽说你是‘外面’来的间谍,但如果是要留下来,还是希望能够尊重一下我这个天命的主教,至少下次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与我的目标通风报信,不然,你这个月的女武神补贴……呵呵,真是麻烦,这也威胁不到你。”
“……”
看了看时间,奥托从沙发上起身,“我也该走了,‘西崖·丽塔’的午饭何其丰盛,我也不该错过,希望这家的老板娘还没忘记我这一小小的住客,别提前把餐桌上的菜肴收走才是。”
奥托离开了符华的房间,与那么一个闷葫芦待在一块,他能够聊那么久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健谈了,如果不是之后还要与那位瓦尔特线下会面,他甚至能聊上更久。
只是……
“仙人么?”
奥托轻声自语,五百年的岁月,对于他来说,既是漫长的等待,也是无尽的追寻。那位粉发少年的“死去”,如同一道深深的裂痕,刻在了他的记忆之中,无法抹去。
当时八重璃“死亡”的消息便是自己从太虚山得来的,那么他怎么可能不联想到更多?只不过是没在这位仙人的面前说出来而已。
仙人、八重璃、前文明还有……【蛾】,这些关键词并非孤立的存在,它们之间显然有着某种联系。
稍加思考便能将很多事串联起来……就是不知,这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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