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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眸色深了一层,心头泛起一片涟漪。
时安夏却像烫了手,赶紧缩回去,“我先回房了。”
他却不让,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时安夏没站稳,一下坐在他腿上。脸更红了,杏眼圆瞪,“你!”
“我就抱抱。”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双臂圈着她娇小的身子,下巴搁在她肩头。
她不敢动,怕挤着了他的伤口,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一句,“北茴她们守在外头呢。”
“你是我娘子。”岑鸢低垂着眉眼,眸色并未起欲。
他只是单纯地想抱抱她……
初时,时安夏拘谨,一动不动。
后来见他真的只是双手圈着她,老实得很,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时安夏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只觉一阵一阵属于他独有的体香和药香钻入她鼻息,害她呼吸乱了,心跳加速着。
想着刚才看到过的腰腹肌理,强壮且精瘦,是男子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年少时,身子太单薄纤瘦;再年长一些,肩背宽厚是宽厚了,赘肉却多了。
此时,才是最好的模样……上邪!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好在岑鸢并未抱她很久,便放开了她。
时安夏站起身,红着脸替他将里衣的带子系好,又将外衫为他穿上。
两人开门出去,果然看见北茴等人守在外头。
时安夏脸色更红了。
岑鸢脸上却无异色,牵起她的手,直将她送进西厢房。
他站在门口,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去睡吧。”
她答应一声,走了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门口没动,“你也回去睡啊。”
岑鸢嘴上应着“好”,却仍是未动半步。
时安夏便是抬起清凌凌的眸子问,“夫君可是要进来坐坐?”
“咳,不了。”岑鸢耳根子一红,抬脚转头走了。
时安夏站在烛光中,渐渐弯了眉眼。
次日早晨,夫妻二人先去余生阁给两位年轻的老夫人请安,然后便是一起进了云起书院。
五月的最后一日,便是武举,还有两日便到了。
武举早前是五年一次选拔。明德帝上位后,意在收复曾经失掉的城池,更想在战力上能上几个台阶,便将五年一考改成了两年一次选拔。
武举也分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和文举一样,权贵世家子并不需要参加前面的考试,便可直接参加会试。
唐星河等人就是这种情况。
云起书院共有十三人参加武举,其中五个权贵子弟直接参考,包括唐星河,马楚阳,霍十五和冯免。还有一个是兴安伯府的大公子,也是前世这届的武探花赵椎。
另外还有八人,是考过童试和乡试的举子。其中一位,是魏采菱的哥哥魏屿直;另一位正是傅将军夫人的远房侄子,也是前世这届的武榜眼吴起程。
倒非时安夏开金手指,专门捡便宜。
赵椎和吴起程都是慕名而来,一门心思要代表云起书院出战。
谁不想复制文举的传奇啊!
云起书院如今势头挡都挡不住,远非曾经寂寂无名时可比。
而前世的武状元岑鸢正站在时安夏身边。这届,他是云起书院当仁不让的教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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