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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被子盖好掩住鲜血。
见枕头边有一把驳壳枪,拿起来插在后腰里。
前院和后院间有一道门,到晚上应该是插上的,王喜白天来时看过,已经准备好用刀挑开了。
谁知这道门也没插,推门就进去了。
王喜熟门熟路蹑手蹑脚地进了上房,他知道深田在东屋,轻轻拉开门,就听到了深田的鼾声。
屋里漆黑一片,深田老婆醒了,问了一句:“都那塔?”大概是问“是谁”的意思。
王喜一个箭步蹿上炕,左手捂嘴,右手的刀子就扎了下去,眨眼间连捅数刀。
深田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王喜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用膝盖一下顶在深田胸口,刀子在他脖颈间又是连捅几刀。
怕他挣扎,左手死死按住深田头部。
过了好一会,发现深田不动了,这才放开手。
浓浓的血腥味直冲鼻子,眼睛这时也适应了黑暗,见深田枕边有一支手电筒,拿起来,四下照了照,确定这两个人已死,这才下炕出屋。
王喜到西屋扑了个空,不禁大吃一惊。
刚才从东屋拿了深田的手电筒,在西屋照了一圈,竟然没人,这人哪去了?反身出屋,感觉后脊梁骨发凉。
手上的刀满是鲜血,黏腻腻的。
在门口的棉门帘上擦了擦手,还刀入鞘,从后腰拔出枪来。
听听外面没有声音,小五子也应该得手了,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动枪,那样就会提前暴露。
端枪出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中央,突然左侧厢房有火光一闪,有人点亮了油灯。
王喜没有犹豫,轻轻摸了过去。
走到门口,听见小五子也轻手轻脚地从前院进来了,心放下了一半。
屋里肯定是李贞,这厢房王喜白天来时瞄了一眼,大概当临时仓库用了,李贞怎么会在这里?
只听屋里李贞清脆的声音问:“外面是王掌柜吧?进来吧,难道还怕我一个娘们儿?”这时小五子也到了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小五子一点头,也掏出枪来,站住不动,王喜开门进屋。
屋里桌上有一盏油灯,李贞就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把花口撸子。
王喜前脚进屋,李贞就问:“你是谁?”这话问得很奇怪。
可王喜回答得也奇怪,“我是我。
”
“压着腕。
”
“闭着火。
”
这是江湖切口,王喜有点发蒙,直愣愣地看着李贞。
李贞说:“把家伙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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