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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的孤儿院其实并不多,在曾为租界的这个城市,经济和社会条件并不足以支撑孤儿院以合理的规模成立,一些孩子会进入孤儿院,反而有一大部分孩子会流浪在外,进入擂钵街。
在两天的会议结束后,从市政府那里要来有登记的孤儿院和收容所的地图和报表,童磨花了一晚上挨个在网络上查询可以查到的信息——
“果然还是实地考察一下比较好吧。”
说着这样的话,他带着伏黑甚尔以“考察横滨”的理由出门,到擂钵街与吉田松阳相遇了。
于是伏黑甚尔不得不跟着的人,变成了两个。
“擂钵街现在不好处理,”童磨向吉田松阳解释,“需要社会救助、处于法律之下的孤儿院与收容所更容易归纳进更好的机构制度之中。”紧接着他有点微妙地笑了一下,“由我来解释真的有点奇怪……”
伏黑甚尔对此非常赞同。你一个咒灵,还真的是认真地想要做好事啊!而且平常的表现也是一种以乐趣为上的非人之姿……违和感爆表。
“这样很好不是吗?”吉田松阳这样回答童磨,语气温柔,神情包容,“遵从内心的行动往往印证着真实。”
“……不。”正在想“这个人难不成真是老师”的伏黑甚尔,听见了童磨的否认,声音并不像先前轻快。
“我只是被告诉要这样做。”白橡发色的青年微笑着,彩眸闪烁,冰冷的意味流露出来,“因为很有意思,所以就答应了。”他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这样么?”浅棕色长发的青年眨了眨眼,笑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他看着童磨的眼神,不知为何染上了怜悯和哀伤,“祝你早日找到答案。”
“这个是肯定的~”童磨又神采奕奕起来,“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行动吧!去拯救那些不幸福的人们!”
旁观的伏黑甚尔有点遗憾地嘁了一声。
他还以为会打起来呢。
不过看来之间并不是严丝合缝的共进退关系……若有所思地记下这个,他想到接下来还得跟着他们跑,整个人都颓丧起来了。
无聊的任务,手痒,想赌马,普通的赌场也可以——唉。
*
孤儿院今天热闹起来了。
浅棕色长发的青年眼睛弯弯地和院长说话,手上拿着笔和本子,询问着他们养孩子现在需要的物资和以往的措施,认真地记录着,时不时主动提出意见。
院长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人,眉心皱起的痕迹即使不笑都让他的神情略带严肃。对于这位自称来自政府牵头的慈善机构的人员,一开始虽然略有些警惕,但很快便因对方的表现而软化了态度;每一个问题都是认真回答了。
另一边,童磨正在和孤儿院的小孩们打交道。
“大家好啊~”半蹲着的青年举起装满糖果的袋子,竖起三根手指晃晃,“好好排队,每人三颗糖果,不然一个都不给~”
探出头看他的孩子们看了院长那边一眼。
院长没有看他们。
于是衣服破旧、不合身的孩子们,乖巧地在他面前排起队,非常有条理,被教育得非常听话。负责他们的修女和其他教职工也在一边分配另外的物资。
伏黑甚尔站得稍微远一点——在三人最开始走进孤儿院时,有个孩子撞到他腿上,被吓哭了。他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脸上没多少表情,看着更可怕了。
这是他们今天中午开始,跑过的第五家孤儿院,位置极为偏僻,都已经在横滨西边的镰仓附近了。
作为司机的伏黑甚尔对此提不起兴致,腹诽这两个家伙精力充足过头,不愧是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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