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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1页）

见多识广的时钟塔封印指定在这一刻也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究竟是。。。

黑雾，无数夹杂着圆形颗粒的黑色物质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方寒体内蜂拥而出。

骇人的是，圆形颗粒所凝结的尸山血海之中赫然是一只只瞪出血丝的眼珠，充斥着猎奇以及狰狞的违和感。

一股诡异森冷的氛围同时萦绕在了这片庭院里。

这东西的存在，已经超脱了从者降临时被赋予的知识库所储备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是超出认识的奇异之物。

他，霸气。。。不，混沌之潮侧漏了。

“方寒先生。。。”巴姐喃喃了一下，嘴角莫名翘起了一丝弧度：“还真是越来越有趣的神秘了呢。”

是的，这股阴冷但某种意义上异常崇高的气息，赫然便是上次方寒为她做手术之时，所展露过的圣杯黑泥。。。不，是等级还是纯度都远远超过大圣杯，来自原初母神提亚马特的混沌之潮！！

面对着老虫子这样执念根源一生而犯下种种罪责，罪该万死的囚徒，方寒自然不惮以内心深处最黑暗的一方来为其敲响末日的丧钟。

不同于旁观者们惊骇的眼神。

作为当事人的方寒仅仅是风轻云淡的歪歪嘴，他环视了一圈在偷袭半途就停下动作的虫群们：“怎么了？不继续咬了？不用客气，上来自己动啊！”

在他这么做的同时，遍布在他身边混沌之潮里的眼珠也是骨碌着同样在环视周围，这场面十分的渗人。

类似于魔神柱巴巴托斯的图腾，让得在场所有人胆颤心惊。

多少年了，这种被惊恐支配的感觉。这是他还被唤做玛奇里佐尔根时都没感知到的恐怖，就像被卷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想要脱离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挣脱的那种既视感。

“你绝对不是人类。。也不是记录在案的任何生物。。”

间桐脏砚紧紧盯着方寒这幅违背现实的姿态沉声说道，就连他通常虚拄的拐杖因惊慌而握紧发抖着都没有察觉到。

“不当人？？”

方寒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他无视了众星捧月想要向他卑躬屈膝的巴巴托斯们，转而一本正经的说道：

“抱歉，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曾经的正义伙伴玛奇里·佐尔根，你才不是人！！”

平静坚定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在庭院内久久回荡。

不是人？？

我？可笑。

间桐脏砚促狭的咧了咧嘴，没有回应。

准确的说，是不敢回应。

因为。

不知为何。

老虫子每每视线和方寒对视的时候，他那被执念和黑泥填满的灵魂就久违的产生了悸动。

对方灵魂之中好似拥有着远超于圣杯的事物，那种至高无上宛如创世之初的五只，似乎在引诱牵扯他的灵魂，试图把他剥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