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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景深越走越快,仿若视警戒牌如无物。
没忍住劝出声,“您慢着点,这地很危险。还有,大小姐真走了,那个叫江州的神经病,派来的人现在还在找,上百口人呢。浅姐和忠叔也查过。浅姐脸色不好看。但忠叔一直带着笑,如果大小姐被那神经病带走了,只忠叔就不可能笑得出来。不对,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带她走呢,让带的话,压根就不可能放她走,大小姐现在在哪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在这,不,卢少男说她压根就没来过这……”
喋喋不休的劝,随着景深蹲下,跟着噤声。
景深看面前比别处要繁密的树叶,抬眸看了眼上面的干枯树干。
拨开。
地上是血。
滴落状。
景深跟着遮挡的树叶一路朝东边最深处也是最黑的地界走。
在一个巨大的深坑边单膝蹲下。
这地下面铺了密密麻麻的杂草树叶。
像是早就被废弃了。
但……
他垂眸看向旁边树桩底部绳索摩擦出来的新鲜树皮印记。
手电筒扫过对面树干上擦过的像是弹孔的痕迹。
从包里翻出绳索绑上。
咬着手电筒顺着下去,站在边角。
在上面不清晰,但在下面,血腥气因为浓郁,若隐若现。
景深蹲下,拨开上层因为着急,而有点不符合训练有素之人手笔的,太厚,并且青黄交错没半点章法的树叶。
血色已经凝固了。
面积大到把边角尖刺这块全部覆盖。
景深喃喃:“全抽干……也不会有这么多血吧。”
这些还不止。
他清理出后面。
看出现的又一片深厚血色。
一瞬后全部拨开。
两米五的端刺,三分之一被血色浸透。
景深把四个尖刺上黏连的布料扯下来,分辨不出来。
闭闭眼再睁开,在脑海中算。
四个尖刺带皮肉和布料碎片。
照这个形状,如果是全身的话,不是江州,江州没这么矮。
摔下来的话,即便脑袋护住了,上身下身手臂,也不止这些。
那是……谁?
景深脑袋有点乱。
按了按起身想走,步子顿住,踢开角落草草盖着的违和树叶。
下面还是血。
顺着浅埋的土踢开,一大片。
像是人被从尖刺生生拔出来,因为已经死透,不着急带上去,先丢在这放着。
或者是着急实施抢救。
所以这大量血流形成的形状才会这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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