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璠岳营,取“璠玙粹品,岱岳崇标”的意思,模式和夏校差不多,只在暑期开设,没有面向社会与机构合作,名额只开放给几所合作高校。筛选方式也很苛刻,看分看绩点,要做社会性项目还要考量体育活动,然后综合这些要素,在几所高校中各筛出十名学生进营,开展为期三周的学习交流活动。
有人把它当作向上社交,有人把它当作积累学分的捷径,有人奔着知名教授的推荐信来,是高校之间比较少有的大型合作项目。
窗外暴雨如注,玻璃窗上水痕斑驳,客厅里,暖色光线敷上皮肤,耳边充斥白噪音,细纱帘在徐徐晃动,晏在舒看了会儿,弯腰拍掉书包上的水珠,单肩背起来,走上了楼。
***
接下来两天,雨势转弱。
离开营还有段时间,晏在舒没什么事做,给自己下了碗面,然后转着笔,坐在窗口写题,鸟鸣渐次响起,窗前树叶莎莎摇,电话震起来,管煜的,说希声馆驻唱乐队那鼓手临时有事儿,让晏在舒过去顶顶场子。
她估摸着时间,答应了。
把题写完,洗澡出门,下车时才下午三点。
希声馆坐落在一片老街区中,是旧厂房改造成的艺术区,外边一圈老小区都拆迁了,建起了摩天大楼,要往希声馆进,就得经过一片银光锃亮的会议中心。
雨停了,日光稀薄,地面还湿着,叶片浸饱了雨水,深一层浅一层覆在地面,脚轧下去,就发出啵滋啵滋的声音。
“滋啦——”
一道稍大的声音盖过来,是会议中心里在调试麦克风,断断续续的。
晏在舒打眼看过去,里边不知道在办什么活动,往希声馆去的路上堵了不少人,学生样儿的有,上班族也有,排成长队,挤挤挨挨首尾相衔的,她想了会儿,转头折进了大楼里。
会议中心充足的冷气一下子灌进脖领,凉丝丝的,沿着领口往下游走。
晏在舒熟门熟路往电梯去。
大堂里架着通透明亮的立体横屏,左右八道电梯同时运行,晏在舒站最右侧,揣着手机,一边等电梯下行,一边漫无目的地看着横屏。
这时,最左侧电梯“叮”地一响。
晏在舒下意识要转头时,被右侧沙发处窸窣的低语声吸引了注意力,依稀听见几句。
“是这个是这个。”
“真人比照片帅啊,是混血吗?”
“我去,好高。”
然后目光自然移动,看到沙发上的两男两女挂着ID牌,带着笑,快步走上来,路线直逼她身后。
与此同时,她跟前的电梯也到了。
晏在舒后撤两步,左后肩正好撞上了谁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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