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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估计他就没动过,那几个纸箱子都还摞在车库吃灰呢。
晏在舒坐沙发上,眼睛一点?点?扫过房间。
纱帘,床品,夜灯,书架,能复原的全?让孟揭复原了,衣帽间门一推,衣服都按她的配色喜好排得齐齐整整,连那几个特别难买的牌子竟然都让他买到几件。
行吧,过目不忘的本事全?用在这儿了是吧。
网球服放在显眼的地方,全?新的,尺码卡得刚刚好,有洗过烘干过的浅淡香味儿,味道也是她常用的那款柔顺剂味。这就是说?,孟揭早就知?道雍珩攒的这个局,也早就把?晏在舒的行程插了进来,连球服球拍球鞋这些细枝末节全?部考虑到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人又爱又恨的呢?
转念再一想,孟揭自打跟她牵扯上之后,一直就是这么个“看起来百依百顺,实际上阳奉阴违,还能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狗脾气,复不复合这么简单的事,不应该在小露台那会?儿就谈妥了吗,来来回回扯一个辛鸣,他醋劲儿也没这么大?啊。
晏在舒把?头发从?衣领里顺出来,弯腰在沙发前边穿长袜边思索的时候,孟揭过来了。
他一只手抱着小伯恩山,一只手拎她的外套,站在门口,敲两下门框,把?外套往沙发边一抛,晏在舒半空就接住了,跟着披衣,套袖,弯腰把?运动袜拉到小腿,正面迎着他走过去,孟揭也不闪不避,直到晏在舒在身前五厘米的位置停下。
她眼里有探究,有没消干净的气,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擦过他就出了门,一副要?先在网球场上压他一轮,再回来彻彻底底秋后算账的意气。
这脾气。
孟揭空荡荡的右手垂下来,意犹未尽地握了一下。
***
一路小跑热身。
夜里的网球场特别凉,空旷,风卷着球网波浪似的波动,四周摇撼着疏疏密密的树影,球一砸地,就溅一捧绿色的草叶香。
雍珩到得早,雷宁和唐甘在停车场就撞上了,这下可好,唐甘这人来疯,跟雷宁一拍即合,压根儿不用雍珩多介绍,他正招手喊雍如菁,听见身后门响,场中的几个人齐刷刷回头。
先看?见门缓缓拉开?,流淌的树影里延出一前一后两道影子,拎着球拍走前边的是晏在舒,胳膊肘下夹着一只黑毛狗的是孟揭。
“哟!”唐甘挑着眉看过去。
晏在舒应声望过来,朝他们轻挥两下手,孟揭仍旧在后边不疾不徐慢慢走着,反手把?球场门一关,狗一放,回过头来晏在舒已经没影了。
俩人全?程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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