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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早说!”
“早说你听吗?”
唐河这一句话就把菲菲怼得没了音儿。
这就叫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就懂。
杜立秋闷不吭声地从一棵树上抠了个干巴巴,黄了吧叽的树叽子(一种很硬的菌类),挖了个洞,塞上点干草点了,草烧尽了之后,树叽子冒出一缕缕的小青烟儿,把哼哼围着像轰炸机似的虫子薰跑了大半。
“拿着这个,不招虫子,最好把身上薰一薰!”
“呀,你可真有眼力见儿,说,是不是想打什么坏主意?”菲菲咯咯地笑着说,带着现在的女人少见的大方和奔放,也是个走在时代前沿的女人。
杜立秋直勾勾地看着菲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嗯呐,我想睡你啊,要不然我凭啥对你好!”
杜立秋这话一说出来,唐河和武谷良同时望向韩建军。
韩建军哈哈地大笑:“就你,还想睡菲菲?我特么追了她大半年了,也才牵个手指头!”
菲菲风情万种地白了韩建军一眼:“哼,说不定我就喜欢这一款儿呢!”
“靠,那我心服口服!”韩建军哈哈地笑着。
唐河和武谷良又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总觉得这个菲菲说的是真话。
武谷良还差点,只是为好兄弟加油鼓劲。
唐河的心里直颤悠,杜立秋太有伪装性了,男的看到这个大虎逼只觉得挺厚道还挺有意思的,但是绝对想不到他这种虎逼还会招女人喜欢。
唐河可太知道了啊,这虎逼是老天爷的亲弟弟,这方面没处说理去。
要不怎么说杜立秋是老天爷的亲弟弟呢,还真是说啥来啥,上回几个人溜了几圈都没有溜着的蛇,这就被菲菲一脚给踩着了。
草丛里刷啦一下子,一条胳膊粗的蛇扭头一口就咬到了菲菲的脚面上。
菲菲啊地惨叫了一声跳了起来,把蛇都甩飞了起来,唐河赶紧用棍子把这条蛇压住,可不能让它跑了,先看看是什么蛇再说。
上回武谷良被蛇咬了一口之后,唐河回去还特意做了一下功课。
大兴安岭是有毒蛇的,但是毒蛇数量极其的少,最常见的一种毒蛇是一种蝮蛇,有白色条纹的那种。
苦寒之地一般不产毒物,大家要活命,就得往大的长,往胖了长,哪有功夫玩毒呢。
这条蛇一看这个头,一看这大臂般粗肥滚滚的身子,还有椭圆的脑袋就知道,没啥毒,跟上次咬了武谷良那条蛇是一种,挺好吃的。
菲菲抱着脚惨叫着:“我,我被蛇咬了,啊,啊,被蛇咬了!”
韩建军也吓了一跳,却吓得麻了爪,不知道该咋整了。
杜立秋闷不吭声地蹲到了菲菲的身边怒道:“别叫唤了,把鞋脱了我看看!”
“我,我中毒了,身上,身上没劲儿!”菲菲脸都白了,原本丰润的嘴唇也白了,哪是中毒了,分明是吓的,真要中毒可就不是这个色(shai三声)儿了。
杜立秋立刻解开她靴子的鞋带把鞋子扒了下去,里面的袜子也脱了下去,一只白润的脚丫子也托到了他的手上。
在这白润的脚背上,还有两个小洞状的伤,不深,血都没流多少,屁事儿都没有。
唐河刚想说这蛇没毒,武谷良却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唐河瞪了他一眼,他又瞪了回来,用口型说,为了兄弟。
杜立秋抓着这只白润柔嫩的脚丫子,抽了抽鼻子,有点酸,但是这味儿,挺好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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