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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地高原有一块被学者和专家称为生命禁区的地方,那里除了高山、湖泊、草原就是一片荒漠——可可西里。然而就是这片生命的禁区,却是藏地高原精灵——藏羚羊的乐园,与之伴生的还有很多珍稀的野生动物野牦牛、藏马熊、白唇鹿、藏野驴等。
藏羚羊,其纤细柔软的绒纤维被称为“软黄金”,用藏羚羊的羊绒制成的“沙图什”披肩被称为世界上最精美最柔软的披肩,在国际贸易上十分走俏,无数的盗猎者为了获取高额的利润,疯狂的涌进可可西里无人区,大肆的屠杀藏羚羊。为了打击这些疯狂的盗猎者,可可西里无人区涌现出一大批护猎人,他们忠实的守护着“高原精灵”藏羚羊,在生命的禁区谱写着壮丽的传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撕开浓重的夜幕,将点点金色的光芒洒在可可西里荒漠上,枯黄的草叶上还闪动着一颗颗的露珠,缓缓的滑落在干枯的地上,哧溜一声消失在沙砾上。熟睡了一夜的藏羚羊,从趴窝的沙砾中站起来,抖抖身上的露珠,哗哗的放着憋了一夜的尿液,轻松的融入了同伴当中。
一阵微风拂过,吹拂着藏羚羊脊背上柔软的绒毛,在晨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小羊羔咩咩的跟在母羊的身旁,悠闲的啃食着带着露珠的新草,时不时的停下来,瞪着宛如大学生一般清澈又愚蠢的目光,好奇的望这不远处的几顶帐篷,更有从没见过人类的好奇宝宝,小心翼翼的跑到帐篷边,弹出傻狍子般的小脑袋,轻轻的掀开了帐篷门。
两顶厚重的帆布帐篷搭建在沙砾上,几根绿色的绳索帐篷固定住,微风吹拂起的沙粒,簌簌的打在帐篷上,帐篷的前面停泊着两辆老旧的吉普车,车旁升起一缕缕的轻烟,一口小小的铝锅架在煤气炉上,正在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一股食物的清香袅袅升起,在微风的吹拂下,围绕着吉普车盘旋。
护猎队队长扎西裹着一件发白的军大衣,他蹲在吉普车前,戈壁上的风撕扯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透着高原红,他拿起一把扳手递给躺在车下修车的肖波:“咋样?能修好不?”
肖波带着破手套的手伸出来,接过扳手:“马上就好!”车下传来扳手碰撞着铁器的声音。
扎西站起来,朝着轮胎踢了几脚:“人老了,车也老了!”
几只小羚羊好奇地跑过来,望着扎西,啃了啃冰冷的车轱辘,围着扎西嗅了嗅,直端端的朝着煮着食物的铝锅跑去。
扎西赶紧跑到铝锅前,伸开双臂,拦住了拥挤过来的小羚羊,像呵护孩子的老母鸡一样微弓着身,打开了水壶,将水倒在一个饭盒中,又细心地洒上了一点食盐,这才递到了小羚羊的嘴前:“来,喝吧!”一边用满是宠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羚羊。
肖波从车下钻出来,脱下手套:“再好的车,也经不起戈壁上的沙砾。”他将工具哗啦哗啦的丢进了工具箱。走到扎西的身边,揉了揉小羚羊的耳朵:“这些小精灵,一点都不怕人。要是他们能够意识到人类的危险多好。”
车上传来卫星电话刺啦啦的响声,扎西将饭盒递给肖波,跑到吉普车前,拉开车门,拿起了卫星电话:“局长,什么事?”
电话中里面传来了保护区管理局局长的巴特略带疲惫的声音:“两天前在可可西里湖附近出现了一辆乌尼莫克和两辆雷克萨斯,都没有悬挂任何牌照,属于可疑车辆,你带人过去看看,有异常情况马上报告!”
扎西的身子一挺:“是,局座,我马上带人过去!”
肖波惊喜的站起来,驱散了围拢在身边的小羚羊:“队长,有偷猎人出现在可可西里了?”
扎西摇摇头:“但愿不是?你对雷克萨斯和乌尼莫克了解多少?”
肖波一脸的神往:“雷克萨斯,那可是越野车中的顶级豪门啊,乌尼莫克更是作为全能的高负荷牵引车和工作机械车辆,这么说吧,只要给乌尼莫克配上各种机械,它就能满足你的任何工作要求,什么挖掘机,推土机,吊车,升降机都行。而且适应各种路况,沙漠,河床,冰川雪地……”
扎西惊讶的:“这么厉害,要是我们有一辆,就不怕这讨厌的沙砾了。”
肖波乐呵呵的:“这两款车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走,的去看看。”
扎西忙着收拾东西:“叫上大家!”
肖波跑到帐篷前,大吼一声:“兄弟们,快。可可西里出现可疑的偷猎者!”
帐篷里面呼啦啦的冲出四个护猎队员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咋咋呼呼的收拾着帐篷……
湛蓝的天空下,一朵朵的旗云在快速的流转,姿态万千,时而如奔腾的骏马,时而如盘旋的雪雕,时而如叹息的老人,时而如多彩的少女。一只雪雕在空中翱翔,一道清脆的长鸣声穿破了旗云,洒落在碧蓝的可可西里湖上,清澈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冰川,还有在悠闲的啃食着青草的藏野驴,宛如一道绚丽的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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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马达轰鸣声打破了戈壁的宁静,三辆大功率的越野车疾驰而来,拉起了一股股的遮天蔽日的尘烟。受惊的藏野驴发出惊慌的嚎叫声,踏着沙砾石块,向着戈壁的深处逃去,顿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驴蹄子踏在沙砾上的巨响,一时间风沙弥漫。
越野车轰鸣着,在藏野驴群中左冲右突,快速的将藏野驴群分割开来,戈壁滩上响起了一阵阵的枪声,一只只的藏野驴惨叫着,栽倒在地上,鲜血肆意的流淌,滋润着干涸的戈壁,狂奔的藏野驴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在戈壁上忙命的狂奔。
最前面的乌尼莫克停了下来,藏野驴如风一般的越过越野车,逃往了戈壁深处。紧跟着的两辆雷克萨斯也停了下来,十几名廓尔喀雇佣军从车上跳下来,围绕着倒毙的藏野驴大呼小叫起来。
长着一副典型的阿富汗美男的奥尔马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白色头巾,又拉了一下合体的美式猎装,这才开始指挥着廓尔喀雇佣军:“你负责生火,你们两人剥皮,你们三个搭建帐篷,剩下的将藏野驴的皮剥下来!快点!”他打开乌尼莫克的车厢,从里面搬出一把沙滩椅,放在湖边,又支撑起一把遮阳伞,这才走到副驾的位置笑吟吟的:“大哥,歇一会儿!”
哈桑从副驾上跳下来,右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满意的笑了,脸上的伤疤跟着颤抖了一下,他大喇喇的走到沙滩椅上,坐了下来,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酒壶,惬意的喝了一口。
穿着藏袍的向导索南旺堆一手抓住藏袍的下摆,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绽放着谄媚的笑容,典型的高原红也深陷在沟壑丛生的皱纹中,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哈桑的面前,微微躬身,右手附在胸前:“队长,我看到藏羚羊了,我看到藏羚羊了!”
哈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奥尔马,去看看!”他迈开大步,快速的向着乌尼莫克走去,回头对索南旺堆一翘下巴:“跟上!”
索南旺堆急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一手抓住藏袍的下摆,敏捷的跑到了越野车的后面,打开后面的车门,让哈桑坐在后面,这才爬上副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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