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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走到高台下,转身面向众人说:“朕思考许久,想出一个方法,朕欲给后人下一令:将来若是哪家为独大,不择手段陷害其他家,其他家可联合攻之,分解其,若其过盛当时攻不下,待其弱下再联合攻之,历史证明,强大并非永久,曾经的霸主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在时间车轮下同样埋入黄土!”
嬴政无法预测将来的事,但是这个方法一定程度上可预防将来出现一个权势过大的人把持朝政,避免一家学派独大。
联合攻之还要分解,很多人心头一凛,想反驳却无法反驳,这事的前提是不择手段陷害其他家,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就不存在联合攻之并分解这个结果。
有个别人在听后面一愣,是啊,强大不会永久,不说远的,就像还活着的吕不韦,吕不韦做丞相的时候门客无数,风光无限,子孙们意气风发,如今门庭冷落,子孙无人搭理,正可谓人走茶凉。
与之相反,长丰侯和长春侯虽然无官无职,从无门客,亦不风光,生活俭朴,后辈不张扬,但无人不尊敬他们。
唐启阳想了想,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虽然现在科举考的范围广,但是各个学派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想在二三十年内融合在一起不可能。
嬴政向前走两步,眼睛扫过所有人后问:“诸位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
若是反对不就说明自家学派有不择手段陷害其他家的想法,能反对吗?不能!
很多人无所谓,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学派不会做出不择手段陷害其他家的事。
嬴政淡淡说:“无人反对朕便向天下下告令,并将皇令刻在石碑上,立在太学,将来搬去新城,亦在新太学里立石刻碑!”
嬴政觉得给在场的人震撼够了,令大家散去,该干活的人去干活。
很多人心神恍惚走出宫殿门,纵横家们来的时候兴奋,出宫的时候垂头丧气,他们做事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徐兰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个过场,走出宫殿一段路被夏无且叫:“兰娘子。”
徐兰听下脚步回应:“太医令。”
夏无且不好意思说:“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耽误兰娘子一点时间。”
徐兰微笑回应:“可,是何事?”
夏无且问徐兰最近本草集里的一个方子,徐兰仔细和他解释,夏无且一听便能领会,道谢离去。
徐兰快步向前走赶上唐启阳和李牧韩非,这三人已相约去酒楼,于是出宫后徐兰一人坐上马车回家。
今天的事并没有不可说,徐兰回到家换上简便衣服后在堂屋喝水,和徐朗他们说在章台宫发生的事,从大局上跟他们分析。
徐兰说得简洁易懂,徐朗八人都能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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