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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玄黑的中衣下,压着一缕雪白的裹布,
看见沈时鸢走过来,漆黑的眸底泛出星光,
他合上衣襟,轻笑了笑,问道:“信写好了?”
沈时鸢摇摇头,“还没有,船里没有纸笔。”
萧时冕指了指案几上的纸笔,
正要说话,喉间一阵干痒涌来,他掩住唇,轻咳了几声,
不知怎的,沈时鸢竟走上前,坐在他身前,素手搭在萧时冕的脉搏上,神情平静的就把他的脉相摸了个透彻。
她的指尖微凉,看似搭在了萧时冕的脉搏上,可他却觉得,她却像是轻抚着他的心脏。
他忘了,他的阿鸢,现在也是一个大夫,
她……是在关心他么?
念头一起,萧时冕顿时感觉有丝愉悦,从心底荡开。
他抿了抿唇,视线还落在那只素白的手上,问出了压在心底的问题。
“为什么想学医术?”
她从前不爱看书画画,就连练字,都是萧时冕在屁股后头追着她一同练就,才将将练就了一手小篆。
沈时鸢摸完脉,才发觉她的动作好似太过熟络了,出于医者的习惯,她一时没考虑那么多。
于是,她收回手,想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手腕上的触碰刚要温热起来,萧时冕怎么愿意轻易让她走,他一伸手,凡拽住那个纤细似雪的的一节手腕,
稍稍使力,就将她拽回了身边。
深瞳里带着灼热的亮色,他又问道:“为什么想学医术?”
沈时鸢垂下眸子,
低声说:“一开始,是学来防身的,后来觉得,能学会些日后也有用处。”
况且,墨珂是个好老师,不仅教她学医术,还让她知道女子在这世上,也可以靠一门手艺立足于世。
其实更多的是打发时间。
萧时冕敏锐的捕捉到了防身二字,
眉头轻皱,
“萧建宁的妃子下毒害过你?”
说话间,尾音里已夹杂了定人生死的意味。
沈时鸢没说话,如妃给她下蛊之事,如今回想恍若前生,
当时有太医猜测是蛊毒,却没有一个人能提出解蛊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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