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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腾听到我的回答,倒是没再说话,以前我们之间话本来就不多,现在更加话不多。
再次见到他我已经足够冷静了,对于这冷静我很满意,便坐在那儿看着他摆弄着西洋棋。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这类棋会吗?”
我想了想说:“不会,但我会象棋。”
沈柏腾说:“你过来。”
我不解的看向他,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旁,他很自然的将我揽在怀中,左手握着我右手说:“西洋棋比象棋更有趣。”他停了停,后面添了一句:“我教你。”
我全身有点僵硬,甚至找不到身体的支配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运作着,他离我特别紧,脸就在耳旁。声音低又柔和,听在耳内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可他却不自知,像是真的只是教我西洋棋一般,认真的讲解西洋棋的步骤,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整个人处在放空的状态,频频走神,甚至连拿棋的姿势都有些不标准,沈柏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握着我拿棋的手调整我的姿势,在我耳边温柔的说:“别走神。”
便带着我的手在棋盘上行棋,就这样,他讲解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正事基本上还没开口提,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沈柏腾并没有理会,而是问一直在走神的我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我望着棋盘上一盘散沙一样的棋子,在他这半个小时的讲解中根本没弄明白多少,自然是回答不上来。他见我一脸茫然,便也料到了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便笑着说:“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这句话问出口,门外又传来敲门,沈柏腾眉头不经意间皱起,他眼里闪过死不悦,侧脸朝门的方向简短的问了一句:“什么事。”上扔协划。
门外的人出声说:“沈总,袁小姐来了。”
沈柏腾听到周助理这句话,沉默了半晌,许久才嗯了一声。
我主动从他身边站了起来。和他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轻声说:“我去外面等你。”
我这句话刚说完,门外便紧接着传来袁姿的声音,好像已经到达沈柏腾办公室门口了,要想出去根本不可能,我求救似的看向沈柏腾,他一点也不着急,研究了一下棋盘,觉得局势大好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牵住了我的手,将我带去了办公室内供他休息的隔间。他正好将我送进去,门外便传来袁姿的声音。
沈柏腾听了也没有多停留,松开看了我的手,他到达门外后,袁姿正好要朝隔间走进来,可她手刚握上门把手后,门便被人拉开了。
她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是出来的沈柏腾时,便笑了两声,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刚才在休息吗?”
沈柏腾挡在门口,微笑说:“对刚才午休了一会儿,你来之前怎么没有给我电话。”
袁姿笑容狡黠的朝沈柏腾眨眨眼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紧接着她又略带抱怨的说:“反正这段时间,也只是我一个人在胡乱发脾气而已,要是我今天不来找你,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找我。”
袁姿说到这里,眼睛内明显带着一丝失落与伤心,沈柏腾注意到了,他笑着说:“我这段时间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找你,正准备明天让助理给你送一场音乐剧的票。”
听到这,袁姿忽然声音暗含激动的问:“音乐剧?”
沈柏腾在袁姿情绪高昂时,顺势不经意将门给关上了,关好后,他神色也很正常的从门口离开,朝办公桌前走去说:“嗯,音乐剧,达尔特森的音乐剧,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剧团。”
袁姿根本没有发现出什么异样,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沈柏腾的话内,她双眼内散发这欣喜说:“这事情你怎么还记得?”
秘书正好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沈柏腾拿过一杯后最先递给了袁姿,最后才接过自己的,他半倚在办公桌上,喝了一口咖啡说:“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记得。”
这句话暧昧非凡,让本来就对沈柏腾心怀情谊的袁姿脸瞬间通红,她捧着咖啡傻笑了一会说:“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沈柏腾笑而不语。
袁姿立马伸出手对他说:“票呢?”
沈柏腾说:“你明天不是约了博文去骑马吗?”
袁姿赶忙说:“根本没有这回事,我才没有约他呢,对于骑马我当然隔更喜欢达尔特森。”
沈柏腾见她这样说,才随手从桌上拿过一份文件,合同内夹了两张音乐剧的票,他拿出一张递给了她,袁姿看到后,迫不及待的抢夺了过来,放在眼下满是开心的看了好久。
我站在百叶窗户口看向外面的画面,觉得袁姿那笑容有些刺眼,便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而是在沈柏腾的房间四处看着,发现这里面就是一间卧室,简洁又整齐。
衣架上还挂着他的外套和衬衫。
我正在房间内四处转着时,便忽然听到门外的袁姿说了一句:“最近我家长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闷闷不乐的,问他也不开口和我说。”
这句话的音量虽然不高,可却恰好可以让人完整的听见,我从衣架这方重新走到百叶窗口处,手指再次将窗户扒开一小块空间,看向办公室。
之前倚在办公桌前的沈柏腾已经坐到办公椅上,而袁姿正坐在他对面,满是苦恼的捧着脸说出了最近的忧愁,边听袁姿说话便翻阅文件的沈柏腾随口问了一句:“长明怎么了。”
袁姿叹了一口气说:“谁知道那小子啊,自从上次我去你家看二伯母,他吵闹着要跟着去,去了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没有等我一个人先回了家,当天夜晚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也不说话,也不吃饭,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也不说,以为过几天这种状况就会好了,谁知到现在都还是这个要死不活的状态,我爸爸现在都急死了。”
沈柏腾手中正握了一只黑色的钢笔在合同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可柏字才写了一个木,钢笔笔尖便停在纸张上,只是一秒,他将柏字的另一边继续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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