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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是否恨他,我没有回答他,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恨他多点,还是爱他多点,对于他这个人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复杂。
我一直沉默。沈柏腾笑了,他笑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
之后那几天,我始终提心吊胆的生活着,一边注意沈柏腾这边的动静,又一边注意警方这边的动静,可一切看上去都非常平静,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一般。
可越是平静,我的心却越来越乱。
因为沈柏腾变得越来越忙了。有时候晚上还会来医院陪我,可自从那夜后,他连晚上都变得没时间了,我打电话过去永远是无人接听,或者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有时候一天不见面,有时候两天不见面,到后面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
可隔一段时间看到他后。他看上去又那么的冷静,那么的临危不乱,让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每天只能待在医院调养身体和带好孩子。
那些护士见沈柏腾出现的很少了,以为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发生了什么问题,又见我情绪有异样,便一直安慰着我。我听了也不回应他们什么,只是很淡定的在那里听着。
在我和沈柏腾五天都没见面时,另一间医院传来消息,是袁姿死的消息,但是医院那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电话打来我这里,当时我还疑惑了很久,可疑惑归疑惑,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当即还是立马换掉了身上的衣服赶到了刚才那通电话内所说的医院。
到达那里时,袁姿的尸体直接以一个大字型趴在医院的正门口,她身上穿着一条洁白的婚纱。婚纱上全部都是鲜血,只有背部的布料是干净的。
我看不见她脸,只看到她身体是趴在地面的。余爪在巴。
周围很多警察和医生在黄线以内来来回回,黄线以外有很多凑热闹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袁姿的尸体很快便被抬走,地上的血迹也很快被人处理干净,
我站在那里忽然双耳失聪了,周围所有的喧闹也全部消失。正当我傻站在那里没动,我口袋内电话响了,第一遍我没有接,第二遍又在持续性的响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到后面,我的定力终于被这通电话给打破。
便哆嗦着手去包内拿手机,当我看到来电提醒时,便迅速按了接听键,深怕对方会挂断,电话被他接听后,我吞了一下口水,声音微颤的说:“你在哪里?”
可这句话刚问出来,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却并不是沈柏腾的,而是周继文的,他说:“夫人,是我。”
我说:“有事吗?”
周继文说:“您在哪里。”
我说:“我在医院这边。”
周继文声音难得有些焦急的说:“在哪里?我来接您。”
我说:“你什么意思?”
周继文再次说:“您在哪里。”
我说:“找我有事吗?”
周继文说:“我现在就来接您。”
他那边情况似乎非常危机,甚至连问清楚的时间都没有,便挂断了电话,似乎是赶着来接我,二十分钟后,他再次将电话给打了过来,周继文在里面气喘吁吁的问:“你在哪里?”
他连尊称都没来得及带了,我说:“我在医院。”
周继文说:“可我在医院这方没有看到你。”
我说:“在袁姿所处的医院。”
周继文惊讶的问出一句:“什么?!”
可他惊讶归惊讶,又立马挂断了电话,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来不及说,他挂断电话后,我听着耳边电话的嘟嘟声,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镇定的将手机放入包内后,便转过身继续望着正在处理现场的警察。
周继文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赶到了这里,他刚下车便一眼看到了站在医院正门口的,他似乎是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小跑着过来后,便到达了我的面前,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也有些发白,眉头紧皱的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向他表情并不说话,周继文也来不及等我的说话,拉住我的手便朝着车那端走,在快要到达车内时,我甩掉了他的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周继文一脸不解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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