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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斯道普看着镜子中样子更为正常也更像是自己的自己，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布鲁斯说。

布鲁斯穿着他标志性的蝙蝠战衣，但没有戴头盔，露出他花花公子的脸。

这让人能够看到他眼睛的颜色。

那是令斯道普羡慕的钴蓝。

布鲁斯抿着唇，唇峰冷硬，但眼中却没有多少不赞同。

他不说话，斯道普也不说，用手撩拨着自己的发根，看看有没有掉色或者长出绿色的头发。

空气中安静的只有斯道普弄出来的“嘘嘘索索”的声音。

但尽管这样，气氛也是相对轻松，而不是面对狂笑蝙蝠侠时候的粘稠危险。

斯道普不由自主的进行着比较，然后他说：

“是有下一个治疗方式了吗？”

没有听到回答，于是又说：

“别这样，布鲁斯，你黑化的时候可比现在健谈多了。”

依旧没有回答。

斯道普内心啧了一声，但不是生气，也不是不耐烦，而是妥协。

当然。

和没嘴的蝙蝠侠置气，只能把自己气死。

于是他放下手，转过身来，直视着那双钴蓝的眼睛，用更加正式的语气说：

“好吧，什么事。”

布鲁斯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但眉心微蹙，似乎在纠结思考着什么。

这种神情斯道普可太熟悉了，于是他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拨拉着自己的头发，话语中是浓浓的抗拒：

“别，你可千万别说’我很抱歉’。”

他接着说：

“说实话，我最认同小丑的地方就在于……”斯道普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定理：

认同小丑的都成为了小丑。

但随后相当自己本来就已经差不多等于小丑了，就不在意，接着说：

“你们这些该死的英雄以高高在上的主义把所有的错都归于自己。”

“他妈就算是我不拉屎导致憋死都怪你不把尿嘛！”

前半句挺正常，后半句就过于味道了。

斯道普说完就自己没忍住笑了一声，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于是收敛起表情，投降般的举起手来：

“好吧，我不该笑。”

毕竟很久之前他笑声的意义就不再是快乐，而是恐惧。

那种干涩尖锐的声音总会让人联想到小丑。

甚至笑声也会成为判定他到底有多少是自己的一种方式。

但这次出乎意料，布鲁斯没有说接下来该干什么，也没有试图道歉，更没有对那个笑话和笑声发表看法，他就像是没有听见那样，表情不变的说：

“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意思是说斯道普重新拥有了自由，而不必一直待在蝙蝠洞，承受不知道是警惕还是治疗的的囚禁。

斯道普心脏猛地一跳，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但他却说：

“你要赶我走吗？”

斯道普在试探，布鲁斯听出来了，于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