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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寒暑假,龚翔回来都会和刘意祥见一面。就在龚翔穿上白大褂,成为实习医生时,刘意祥彻底堕落,不工作,醉生梦死,没钱了就向王顺伸手。
刘意祥跟龚翔说过王顺一家是怎么对待他,十多岁时觉得痛苦,还会反抗,二十多岁就放弃了,爱怎么就怎么着吧。龚翔说可以请律师,把属于自己的都争取回来,刘意祥却总是摇头,苦笑:“算了吧,我已经这样了。”
龚翔不理解,和刘意祥越发疏远。最近几年,他才从一个新词中明白,刘意祥是在长期的折磨中被pua了。
但刘意祥心中仍旧藏着仇恨的火。出事那年,龚翔因为母亲生病,请假回来住了一个多月,和刘意祥的接触是毕业后最多的。
那时刘意祥生活态度积极了些,居然开始在王顺的工地上工作。龚翔问他是不是想通了,他说,认识了个和自己很像的人,有话题聊。
季沉蛟打断,“很像?”
龚翔愣了下,“意祥说他们有共同的遭遇,有话说。”说到这,龚翔摇摇头,“他觉得已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上进,他堕落,我无法理解他。可能确实如此吧。”
季沉蛟问:“你见过那人没?”
龚翔想了好一会儿,“见过,跟他差不多高,姓黄,样子吧,鼻子额头这一块挺像的,意祥还说他们是兄弟。”
在办公室无所事事转来转去的凌猎也停下脚步,看向季沉蛟和龚翔。
季沉蛟:“是叫黄勋同?”
龚翔:“确实记不得了。”
“刘意祥有没说过和这人聊什么?”
“就是互相诉苦,那个黄什么跟一群人来打工,人家拉帮结派,他融不进去,总被欺负,但穷,没办法,只能坚持。哦对,黄那群人就是给王顺干活。”
罪恶就像一片混沌的黑色之海,风暴中吐出一个个碎裂的泡沫,它们终于,终于浮上水面。
母亲病情好转之后,龚翔就得回去工作了。临走前,他请刘意祥吃饭。兄弟俩都喝得烂醉,刘意祥拍着他的肩膀,像高考那年被打断右手一样哭了。
模糊的记忆里,是刘意祥口齿不清的话语,“兄弟……我这辈子苦……你说我怎么那么懦弱……凭什么谁都来欺负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真想杀了他们……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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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时候……”
龚翔次日离开路长县,刘意祥没来送,那晚的酒席,就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刘意祥。
三个月后,家乡传来噩耗,刘意祥在锤杀王顺一家后放火,六人全部成了焦尸。
所有给王顺干活的工人都散了,龚翔回去奔丧,刘意祥在县里成了遗臭万年的白眼狼,那时他像是魔怔了,逢人就解释刘意祥是被逼的,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他急切地想找那个姓黄的兄弟,他一定会和自己一起维护刘意祥,可是找不到。什么兄弟啊,对刘意祥避之不及了吧?
龚翔被父亲大骂一通,因为不管怎样,刘意祥确实是凶手,背了五个人的性命,龚家救死扶伤,断然不能为这等恶人说话。
慢慢地,讨论平息了,就像火焰熄灭,留下一地废墟。龚翔抱着对家乡的恨意离开,多年后回来接手诊所,偶尔听见别人诋毁刘意祥,还是会辩解几句。
“我是他的好兄弟,但我没能拉他一把。”龚翔苦涩地摇摇头,“他本来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季沉蛟点开黄勋同的照片,“你看看,有没有觉得眼熟?”
照片上的黄勋同已经四十岁,皮肤松弛,头发稀疏,还有一道难看的疤。
龚翔端详许久,手忽然颤抖起来,“怎么会?”
季沉蛟:“是不是觉得有点像刘意祥?当年没死,多活了十五年的刘意祥?”
龚翔眼中全是震惊,“像……但是不可能是他啊,他已经死了!”
季沉蛟收回手机,长出一口气。
不可能是刘意祥,因为刘意祥已经死在十五年前的大火中。
除非刘意祥没死,倒在窗边的尸体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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