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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其洛猛的后退两步,仓皇离开。
季容夕覆在陆洲肩上忍住笑:“流|氓,脱我衣服干什么?”
陆洲恨恨地说:“让他彻底死心。”
季容夕:“诛人诛心,真狠。”
陆洲恨恨地想,为什么不狠?等自己的人被抢走了再狠就太迟了:“容夕,不可以同情他。”
站在中庭,安其洛的脑神经开始抽,刚才的光背,让他蓦的想到一个纹身背部:许多指环如锁链,华丽张扬,每一针都镌刻过他的狂热,疼痛,入骨,带着丝丝鲜血。
赫然是,蓝一然的背。
可是他与蓝一然只有甜蜜,什么时候有过疼痛的刺青?
就在丝丝鲜血搅乱记忆之海,记忆被撕扯时,安其洛接到吴光的电话。
“安其洛,找到你的心上人了吗?”吴光悠悠地说。
“没有。”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看看我给你的信息发了什么?”吴光轻笑一下。
安其洛打开信息,一张照片霸占全屏,心上人跟陆洲脉脉对视。他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安其洛直冲廊道里:“蓝一然!你敢背叛我!”
陆洲挡在中间,扬起下巴既冷又傲气:“安其洛,你的蓝一然早就死了。”
安其洛一慌:“你胡说!”
陆洲没跟他客气:“你把他囚禁在五色楼,他出逃时被你打死了。”
安其洛大笑:“你是疯了还是瞎了,一然要是死了,站在你后面的是谁?一然,过来!再不过来我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心上人还和陆洲贴在一起。
有一瞬他闪过「这不是我的一然,一然宠我爱我,绝不会这么对我」的念头。
安其洛虚张声势地大喊:“一然,你过来!”
季容夕握住陆洲的手,无声拒绝。
安其洛气急之下,涌出泪来:“一然!你怎么能可以!”
谁能想象,作恶多端的军|火大亨,年少时眼窝也这样浅。似乎可以明白,16岁的他一掉眼泪,多少次让蓝一然的决绝变得稀碎。
季容夕怜悯地注视他:“维尔逊先生,我是季容夕。你的蓝一然死了,刺青被你挂在墙上,骨头做成了枪。他有很多机会活着离开,他都没有走,他一定很喜欢你,却死在了你手里。”
刺青、骨头、枪,在记忆里激荡。
刺痛稀碎的胸腔。
安其洛勉强怒吼:“胡说!”
季容夕:“看看你食指上的指环,记得是怎么来的?”
像一万头大象碾过脑海,无数尘土飞扑而来。没错,一直觉得指环很突兀很奇怪,带着无法释怀的难受和眷恋。不不,怎么能背叛。
安其洛直起身恶狠狠地说:“不要再说了!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洲轻蔑地说:“你以为这是你们D国,还是五色楼?你以为你面前的是谁,是宠你宠到死的蓝一然吗?”
安其洛快疯了:“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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