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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个人就挤在刘招娣以前住的小房子里,刘父和刘成才睡床,刘母睡地板。
刘成才饿的前胸贴后背,只觉得被擀面杖打的伤更疼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刘父睡的跟死了一样,刘母偷摸从怀里拿出半个馒头递给刘成才。
“儿子,吃吧,吃了赶紧睡,明天还得挣钱呢。”
刘成才很想硬气一点,但实在是扛不住,接过馒头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趁着还没消化,赶紧两眼一闭睡了。
三人奔波了一天,累的要死,结果不到五点就被叫起来了。
“睡你大爷,都给我起来挣钱去。”
桌上的小闹钟显示,此时还不到五点,天都没亮。
刘成才眼也不睁,嘟囔道:“这才几点,工地都没开工,上哪挣钱去?”
刘父刘母也不乐意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祁安冷笑一声,抬脚把父子俩从床上踹了下去。
然后,接过富贵递来的擀面杖,提供了“温柔”的叫醒服务。
一分钟后,三人捂着被抽的红肿的伤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刘成才怒道:“太过分了,你自己顿顿大鱼大肉,给我们吃馒头就算了。现在连觉都不让人睡了。”
祁安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们管吃管住,朝九晚五,周末双休,法定假全放啊?”
她看着刘母:“告诉你儿子,我挣钱的时候几点睡几点起。”
刘母心虚地道:“一两点睡,五六点起。”
“我这些年为了挣钱养你们,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从早餐卖到夜宵,你们还想睡到自然醒?”
祁安冷笑道:“是我不喜欢睡觉吗?是我喜欢一天干二十个小时吗?”
三人不敢说话。
祁安一人扔了一个馒头:“还不快滚,去晚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出了门才发现,街上已经有人在捡瓶子和纸壳了,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三人也加入了翻垃圾桶的队伍。
工地开工后,刘父刘母继续去搬砖,刘成才不知跑哪里去了。
搬完砖,刘父刘母又去捡垃圾,守在一些夜市摊周围,去收客人喝完的饮料瓶。
干到十二点,两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祁安一脸嫌弃看着茶几上的三百五十块零六毛:“这么少?”
“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刘父刘母委屈极了,他们从早上五点到晚上十二点,没歇没停才挣到这么多。
以前刘招娣每个月给他们交好几万块,导致两人一直觉得钱很好挣。
轮到自己,才干了两天就知道了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
祁安骂道:“真他妈废物,好好反思一下别人为啥能挣到钱。还不是因为你们太懒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苦是福懂吗?”
两人心里苦涩不已,因为这都是他们以前对刘招娣说过的原话。
正说着,刘成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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