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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殿乱作一团,等太后和皇后赶到的时候还没进殿就听见了里面痛苦的惨叫声。
殿中已来了不少宫妃,寿康宫离得远,过来一趟也费了些时辰。
祁渊已经坐在了殿中主位上,神情冷然,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只有祁渊危坐于座椅上,轻轻抬眸,漆黑的双眸中透着审视,目光一寸寸从下方宫妃的身上掠过。
看得人胆战心惊。
跪在地上的宫人是侍奉着赵修仪的贴身宫婢,她跪伏在地上,脑袋已经磕破了,哭着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医女说娘娘月份大了,应该每日走动走动,好叫之后肚子里的皇嗣更好生下来。”
“平日里娘娘虽说嫌麻烦,但也都日日在院子里走动着。”
“今日也是这般,谁知、谁知就在台阶那儿摔了一跤,奴婢还搀扶了一下,娘娘脚崴了,整个人都压在奴婢身上,奴婢…奴婢扶不住。”
说着,那宫女又使劲磕着头:“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扶住娘娘——”
祁渊看样子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皇后在下首皱着眉,问她:“赵修仪月份这么大了,照理说会更注意着平日里的行走坐卧,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一跤。”
那宫女听到皇后这么问,磕得发晕的脑袋似乎更懵了,她慌慌张张地回想在那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想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她那时候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皇后收起神情,再看向祁渊,这时候,里面一声惨叫再次划破寂静。
众人此时的心都一沉,不约而同地往那道房门看去。
宫人端出一盆盆带血的水出来,浓重的血腥气叫好几个宫妃都脸色发白,其中要数兰婕妤表情最是难看。
她伸手轻轻抚着胸口,拿手帕遮掩着面容,蹙着眉,面色苍白。
一旁淑妃淡淡地垂下眸。
祁渊手指轻叩茶盏,不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了。
刘秉和快步走进殿中,绷着脸,在帝王跟前稍稍摇了摇头,意思是没能发现什么。
当真是意外摔了?那赵淑仪或许有些太过倒霉了。
沈珈芙在寿康宫里等着太后回来,等了近一个半时辰,终于瞧见太后回来了。
太后神色有些疲惫,回来见着沈珈芙还在等着,勉强提起神:“怎么不回去休息?”
沈珈芙给她倒了茶水,轻轻道:“珈芙想等着姑母回来。”
锦瑟殿那边一直都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看来是孩子还没生下来,赵修仪是生的是头胎,又出了意外早产,只怕是情况不好,太后没那么多精力一直等在那儿,率先回来了,皇后还在那儿等着。
从下午等到了亥时,锦瑟殿终于有了动静。
赵修仪诞下了一个皇子,只不过终究是月份太小,皇子生下来和小猫似的,声儿都没叫就没了气息,赵修仪也直接昏死过去,连刚出生的小皇子面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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