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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祁渊过来的时候沈珈芙好奇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他。
“看着朕作甚。”祁渊坦然看了回去。
沈珈芙瞧了瞧门外,宫人都都退在殿门外,她也就好奇问了:“陛下觉得,嫔妾落水一事与容才人有关吗?”
皇后的那道旨意是得了祁渊点头才送去和曦阁的,她比许美人少降了一阶,如今是才人的位份,听说容才人接旨的时候是掩着面容的,那面上被许美人的指甲划了几下,她那时还是还了手,所以才有了这道旨意。
祁渊看见她面上的好奇和小心,伸手把她搂到跟前来,只说:“或许有,或许没有,今日之事却也是她应得的。”
沈珈芙反应了一下,想。
容才人是和淑妃有关联的,先前容才人刻意和她套近乎想利用她,她差点就上当了,如今淑妃失势,祺嫔也被禁足,只剩下她一个人。
确实是她应得的,整天想着利用这个利用那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这种人,怎么能叫她好过。
沈珈芙嗯了一声,又听祁渊转了话题,问起她:“今日的药喝了没。”
“午时喝了一碗,待会儿睡前还要喝一碗。”说起这个,沈珈芙有点丧气。
她这一个月里几乎有半个月都在喝药。
她都觉得自已成了药罐子了。
“太医怎么说的,还得喝多久?”祁渊也心疼她,但又不能任由她胡来。
“还得喝两日。”那药是温养身子的效用,但药不好喝,沈珈芙这几日一说起喝药就嘴里发苦,整个人也恹恹的。
祁渊摸了摸她纤瘦的脊背,缓言道:“再有一月天就暖和了,好好养着身子,到时候去奚山才能骑上马儿,不然你连马背都上不去。”
沈珈芙瞪圆眼睛,被他的话说得脸颊通红,低声反驳他:“嫔妾、嫔妾哪有那般无用!只有小孩儿才会连马背都上不去的,嫔妾就是病着也能爬上去!”
“你若病着,朕都不会叫你出去见风。”
祁渊是坐着的,沈珈芙就站在他跟前,微微低头,被祁渊伸手拨弄了一下步摇,神情有些平淡,话语中的意思却不容置喙。
“陛下快别说了,嫔妾才不会病着。”沈珈芙躲着他的目光,小声嘀咕。
祁渊这次点头了,附和她:“对,有朕看着,珈芙应当无灾无病。”
沈珈芙开心了,随口跟着回:“陛下也是,无灾无病。”
待她的话说罢,祁渊给她解了发簪。
沈珈芙自已在宫里的时候不喜欢簪太多华美的饰物,她嫌太重会压着她的脑袋,今日是和郑嫔下了棋,所以打扮规矩了些。
“和郑氏下棋这么久了,可学到了什么。”祁渊随口问她。
沈珈芙摇头又点头。
祁渊看她这副糊涂样,继续给她解下簪子:“这是学到了还是没学到?”
沈珈芙眼睛向上瞅他,说:“郑嫔娘娘很聪明,嫔妾知道陛下是有意让她来和嫔妾接触的。”
“陛下不是要让嫔妾和她学下棋吧?”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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