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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抬起头,就见梁泊昭已是阖上了眸子,他的侧颜轮廓分明,透着淡淡的坚毅,凝香忍不住伸出小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梁泊昭本就在假寐,察觉到妻子的抚触,便是睁开了眼睛,攥住了凝香的手腕,低语道;“怎么了?”
凝香脸庞微微红了,夫妻间的事,她自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的,也抹不开那个脸去问他为什么,她低垂着眼睛,只向着梁泊昭依偎了过去。
她的身子柔若无骨,有着清清的甜香,直往梁泊昭的鼻子里钻,男人的眼眸渐渐暗沉,呼吸也是变得粗重起来,即便隔着一层布料,凝香也能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
“相公。。。”凝香声音很小,雪白的脸蛋慢慢沁出桃花般的绯红。
梁泊昭黑眸火热,瞧着妻子娇柔可人的倚在自己臂弯,只让他的欲望立时高涨了起来,他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凝香,凝香被他瞧得不敢抬眼,乌黑的睫毛轻轻颤着,终于伸出了胳膊,搂住了夫君的颈脖。
梁泊昭俯下身,在凝香的唇瓣上吮了一口,自从凝香怀胎五月时,他领兵奔赴北疆,到了如今,他已是忍了将近一年没有碰过凝香的身子,对于一个盛年男子来说,这近一年的日子没有过女人,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懂得,若不与妻子同床,梁泊昭尚能克制,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是忍耐不了。
梁泊昭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腹中的欲火,军医的话犹言在耳,而凝香的身子也实在是过于柔弱,又加上风寒未愈,即便他在想要她,也不会在此时。
他抚了抚妻子的发丝,低哑着声音说了两个字;“睡吧。”
凝香微微一怔,就见梁泊昭的眼眸深邃而内敛,已不见了方才的火热,而他的身子亦是躺在了自己身旁,将她的腰肢勾住,复又阖上了眼睛。
凝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在刚才,她分明已经察觉到了男人箭在弦上的欲望,可他终究没有碰自己。
在生子前,对夫妻之事,梁泊昭是热衷的,时常缠的她承受不住,软声求饶才能罢休,即便就在她怀孕时,待孩儿刚满三月,他便将自己裹于身下,分外缠绵,可如今,他何至于变得如此冷淡?
凝香依旧睁着眼睛,眼底浮起一丝酸涩,她记得前世,张公子曾宠爱过一个通房丫头,那丫头有孕后,便将她抬为了妾室,可在那小妾生过孩子后,张公子却对她弃如草芥,再也不曾踏过她的屋子。
凝香原先并不懂得,直到之后偶然听闻那个小妾和其他妾室谈天,才明白了各种缘由。原来,张公子是嫌弃她生子后身材走样,并且下身松弛,自是败趣的紧,再也没了兴致。凝香还记得那小妾嘤嘤的哭泣,只说这世间男子皆是如此,做女人的辛辛苦苦为他们生下孩子,甚至在生产时连一只脚都踏在了棺材里,可当孩子生下后,那些个男人还不是左右嫌弃,难怪那么多的女子,在生了孩子后便彻底失去了夫君的宠爱。
凝香有些害怕,她不安的看着丈夫,终是伸出手指,轻轻的摇了摇梁泊昭的肩膀。
梁泊昭眼皮也没抬,只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相公。。。”她咬了咬牙,将心底的话给问了出来;“你。。。你怎么。。。。”
凝香小脸羞的通红,说到这里,便是说不下去了。
梁泊昭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我怎么了?”
凝香低下了头,脸庞上的红晕一路延伸到耳际,就连白皙的耳垂上也是透出淡淡的粉色,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委屈,几不可闻的说了句;“你都。。。不碰我。。。”
梁泊昭听清了凝香的话,便是有些哭笑不得,瞧着妻子凄清的眉眼,男人一记苦笑,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他没出声,只亲了亲妻子的前额。
凝香脸红的更很了,说话跟蚊子哼似得;“相公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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