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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嫣见他不信,还要说话,薄廷烨却一挥马鞭,向着围场走去。
他满心颤抖,只有一个想法——
宁可昕不会死的,不会的……
他一路狂奔到了断崖,却见一抹熟悉的衣袍,正挂在枝叶上。
薄廷烨眼眸一沉,心中愈发颤抖。
宁可昕真的往这边来了,她……
薄廷烨心中哀戚,连带着手都在抖。
他想将那布料摘下握在手中,可一阵风吹过,那布被吹动,掉在了崖边。
薄廷烨立刻下马伸手去够,好像留住这布料,便能留住宁可昕一般。
可他一动,脚下散碎的石子就被碰倒,坠到了崖底。
只见那崖底一眼望不到底,石子坠下去,仿佛调入无尽深渊,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凌冽的秋风从崖底吹上来,将薄廷烨的心冻僵。
宁可昕真的坠下悬崖了吗……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却听文思嫣追上来。
却听侍从窃窃私语:“这断崖有百米,夫人若是从这里坠下去,只怕连全尸都……”
这声音压的低,却被风送入薄廷烨耳中。
他本就愧疚不安,现在又被这话刺中敏感的神经,顿时愤怒。
“什么坠崖?!宁可昕不会死的!不会!”
薄廷烨攥紧了缰绳,迅速转身,眼眶已是猩红一片:“都给我去找,她肯定还活着!”
可搜寻了一天一夜,却只找到了一个针脚丑陋的荷包。
是薄廷烨绣给宁可昕,她一直贴身带着。
侍从看着薄廷烨脸色低沉,紧握着那褪色的香囊,小心翼翼地禀告。
“禀侯爷,这香囊是在崖下发现的,可以证实文娘子说的话是对的。”
“至于尸骨……”他抬眼偷瞧了眼薄廷烨的脸色,更加小心说。
“那崖太高,地下又有猛兽,若是坠下,找不到尸骨也是正常的……”
薄廷烨眉头一紧,听着这话,愤怒挥袖,将一桌的茶碗摔下桌。
“你胡说什么!滚出去!”
他眼眶猩红,心好像被一块名为愧疚的重石压住,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侍从吓得赶紧走了,不敢再说一句话。
只有薄廷烨猛地攥紧了宁可昕的香囊,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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