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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黑瞳中,拿格庞大厚重的夯击力,虽然是厚重的一座山,但是,冰刀却是意识迂回曲流在山间的玲珑水脉。总有可以从鲁莽石丛彻穿而过的技巧和手段。
祭礼中,祭主的心灵及感觉光永远是最快的。也是犀利而不落窠臼的。掌控者整个猎戮目的状态的变数。而这一切祭祀中的特质,一旦显化在交戈与武斗,已经嵌入梭黎的心性与刀锋。
所有这些看不见的变迁,其实,同样就是从梭黎的一颗心灵开始的。
拿格的蓝刀就是硬挺果断的立令之法。每一刀都是完整征服的法器。凝练着已往所有精真杀伐的格式。这是他一直蔑视梭黎之刀尚且幼稚的原因。
而梭黎恰恰以为:拿格手中挥动的蓝刀,只是一把力量无边的记忆载体。可以劈碎最强硬的石头,然而却断不了最柔绵的一缕风。
梭黎能够感觉出:拿格的蓝刀虽然威猛,还不足以洞穿灵魂和感官。那些强大的重磕的力,砥磨中,力波已经转化成梭黎焠炼冰刀的洪流。
“咔!”梭黎撬开拿格压抑的刀。怒目中带着嘲讽,低垂目光掠过溅射的余风,而不显惊愕。好像那把蓝刀只是一件笨大的夯物。
“拿格!”凝蝶萝忽然痛苦喊道:“不要逼他……因为……”凝蝶萝饮噎冷风,剧烈咳着。
尔珠看着凝蝶萝的痛苦状,托住凝蝶萝冰冷的手,“凝蝶萝,咱们不必理会失控的凶兽。你看看……”尔珠指着拿格和梭黎残酷的模样,安慰凝蝶萝,“有时候,道理是要用刀来讲的。”
尔珠说罢,看了勒琉赛一眼,“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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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香颂班的丽人。只是你那话,这会儿正好缺少四只耳朵来——听。”勒琉赛好不讽刺地道。
尔珠深深叹口气,“多此一举遭误伤的,往往都是可怜的善女人。”
“还有给人牧马、助刀帮人的善男子。”勒琉赛久久呆着,心里压的话不吐尽会肚子疼。
尔珠撇撇嘴巴。因为她感到这当口儿,勒琉赛没能发威,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所以,很不喜欢勒琉赛说话。
尔珠正要转过头去,却见孤忿中的勒琉赛冲拿格后背的空气,抡了一拳,“现在,就缺耶神能这样干!”
“噗!”地一声,尔珠笑出眼泪。
勒琉赛生气地瞪一眼尔珠,“傻笑。”
尔珠不服气地小声骂道:“你个马虎眼,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的。晃动得别人眼睛都晕了。长那么结实有力的手,一看就是打马后半身的料。”
其实,尔珠心里对梭黎和拿格很有怨言。拿着勒琉赛发泄几句。
勒琉赛一听个“马”字,不知忽而犯了那根神经。豁然跃起,跨上自己的那匹马,风也似的攒过红杉林,向远处奔去。
身后,铁掌马蹄猛烈驰骋中,洒落一道儿狂蟒般卷绕的风烟。
“杀戮中,粹小的刀才是最可怕的!”尔珠低下头,替重咳着的凝蝶萝说完那句话。深深叹口气,“凝蝶萝,别担心。猎司里迪大地上,道理总是可以讲得通的。”尔珠看着族服衣饰上,用古老语言绣的图腾。
凝蝶萝默默地点点头,将合拢祈祷的手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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