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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纪飒笑着安慰笃利,道:“没事,用变化了的修辞。那是因为——为了可以诠释,那是因为我们唯能够这样做。我想,你说的这些话,对你而言,已经是纪飒听到过的、笃利说过最美好的一件事了。”
笃利赶忙向纪飒致意一番,道:“我听到了非常好的回答。”
两人说罢,遂飞快地调转了“马船”,向午后斜阳照耀得仿佛白银一样闪闪发亮的海岸驶去。
当他们再看向大海的时候,海渔区的大海已经是完整的纯蓝色,优雅舒朗的海风,在静光照耀下,以风频梳理出均匀完美的涟漪。高天上,洁白卷舒的流云在海面上投落明暗倏忽的光影。瞬间意象完美的时空,仿佛就是一千年前,一万年前的岁月。美到感觉停滞了,静到景致变成了永恒的固体。
当纪飒和笃利系好船只,转首之际,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早就上岸的瑟诺汀和劲真跃泰已经被兄弟王典龙焰飞督和锡攀堵在火石羽焰的山口。
“马匹牧过了吗?”龙焰飞督问。右臂上缓缓缠绕上沉重的铁链鞭。
“牧饱了。我们穿越了冰卢厝,在猎司里迪找到新鲜健旺的高草。兄王典。”劲真跃泰道。
““除了本家的,纪飒和笃利家的马匹也牧饱了。每个羽焰火的劳力马匹,都是滚圆的肚囊。香草已经满得溢到他们的喉咙。兄王典。”瑟诺汀道。
“嗯,那刚才去哪儿了?羽焰火的牧马人。”
“刚才,我们去盾马的底底忒了。据说那儿售卖最华丽的马缰。”瑟诺汀将劲真跃泰支到一旁去。
“那买到的马缰呢?”
瑟诺汀眨眨长长的睫毛,忽儿惊诧地看着劲真跃泰,道:“是啊,马缰呢……嗯,糟糕!我忽然记起来了:我们先拿了马缰,忘了付币。后来,我们付了币,忘拿马缰了。是不?劲真跃泰哥哥。咱们这就去取回来吧……”
两人正要走开。
就见龙焰飞督走近忽然走到一个灌木丛,一把拽出——掩埋在草丛中的小舢板,大声喝道:“你是给这匹马买的缰绳吗?”
瑟诺汀顿时满脸通红,飞快地掩上嘴巴。再也不语。她终于胀红脸颊,向兄王典致礼,道:“火石羽焰的尊者,我们下海了。就是想看看瑟诺汀和劲真跃泰驾驭的小舢板,会不会是羽焰火的马船。没想到,我们遭遇了可怖的海风暴。”
“不过,这还不最要紧的。”龙焰飞督怒视瑟诺汀,道:“我问你:你是否摘去了——挂在船王典玉兆马舢祠堂悬挂的一枚珍珠。”
“是的,尊者。听说那是火石羽焰无求不应的护符。我只是想要祈求它赐予瑟诺汀和劲真跃泰拥有马船的特技。”瑟诺汀解释道。
只见龙焰飞督和锡攀一同震恐不已。
“那可不是一件精致的灵器或法器。而是连我们也不可以随便触碰的灾难,被称呼为火石羽焰最重的法石。触碰它,足以触动失控的万劫。”龙焰飞督道。
“是这样的。船王典的玉兆马舢上雕刻的达昂火瑟语系的契句,都是被法石灾难磨砺和精校过的。法石,也被成为不空石。唯有在祭祀时,被王典触碰,才是无过的。”锡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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