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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叶子牌啪地扔了出去,笑嘻嘻对简嫔说:
“人家昭妹妹想要挂自己牌子,难道不会自己去敬事房说,还要你巴巴地去?可见你今日输的银子不够多,还有精力管人家闲事呢!”
兰昭仪位份高,简嫔见状,不敢再硬让宫女去,只把眼去瞧贤妃。
见贤妃笑笑的,催她出牌,简嫔便知道此事不可强求。
于是讪笑着找补了两句,便作罢。
绯晚略感失望。
不死心地主动问兰昭仪:“昭仪娘娘能帮嫔妾派人去敬事房说么?嫔妾初初晋升,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和敬事房打交道……”
兰昭仪捏着一把牌,眯着眼睛仔细琢磨,片刻后才慢慢扬起眼帘,斜斜瞄向绯晚。
洒了金粉的睫毛有一种华丽又妖异的美感。
“我可不管这档子闲事。你若是想要什么稀罕的胭脂水粉,倒是可以来找本宫。”
她说着,便收回视线,继续沉浸在打牌的乐趣中。
只是刚才瞄向绯晚那一眼,让绯晚瞬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于是知道贤妃麾下,兰昭仪比简嫔有脑子。
不过,她并不怕被兰昭仪看穿心思。
宫里谁还没点小心思。
傻子早死了。
吴贵人虽然不明白绯晚为什么要挂自己牌子,但看那三位谁都不再提此事,暗暗松了口气。
牌桌继续。
凑人手的宫女灵珑站起身来,邀绯晚上场。
绯晚推辞说不会,灵珑便拉她坐下,在旁边指点。
说是指点,但因绯晚“笨手笨脚”,到底还等于是灵珑自己在打。
不过,场中氛围却因此缓和不少,竟也玩了个其乐融融。
前有简嫔找茬,贤妃一个眼风过去,简嫔不说话了,现下是兰昭仪谈笑风生地跟绯晚闲聊。
贤妃偶尔调侃两句,大家捧场地笑,非常融洽。若是不知底细的人见了,还以为绯晚跟她们关系极好。
话题被绯晚不动声色地再次引到自己的伤病上。
吴贵人终于有了完成任务的机会。
没人理她,她硬聊。
十分尴尬。
却也十分坚持。
在绯晚忽然歪了歪身子,以手扶额时,她心疼地伸手扶住绯晚:
“昭妹妹自从被咬高烧之后,烧退了,可总是动不动头晕,怕是不能玩了,要不,咱们回去?”
绯晚趁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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