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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都是因为他贸然前来,才让杨党发现了陆小将军的行踪,他对此事实在心有愧疚。
作为当朝臣子,他的确不可与前朝余孽有瓜葛,但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坚信镇国将军府后人乃忠良之辈。
既然如此,他又怎能对忠良下手呢?
“还不快开门?”敲门之人逐渐不耐烦,紧接着便是猛烈的撞击声。
叶隐看着岌岌可危的大门并不慌张,向岑辗投去安定的目光,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岑辗必须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认为是前朝余孽的同伙。
“陆先生。”岑辗几番犹豫,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您这儿有后门吗?不然您先逃,在下再找其他借口脱身。现在要是被杨党抓住,被带回庆都,你会没命的!”
陆先生本就身体孱弱,要是下狱受刑,肯定熬不过去的,他不能袖手旁观。
“啰嗦。”叶隐不耐烦地低喃了一声,眨眼间闪身到了岑辗面前。
在大门被撞倒的前一刻,叶隐迅速抓住岑辗的手,将刀柄塞进他的手中,架在了自己脖颈前。
“轰”地一声,随着门板倾倒在地,围堵在门外的衙吏拔出长刀鱼贯而入,将院中两人团团围住。
蒋济钢带兵闻讯赶来时,瞧见杨文晖还在门外等着,便问:“杨大人怎么站在门外?”
杨文晖站在一排衙吏之后,冷眼看着蒋济钢这副焦急模样,倒是像来抢人的,遂低哼一声道:“里头那位可是陆瀚苍的儿子,蒋总兵若有把握将人生擒,大可直接冲进去。”
即使十年过去,蒋济钢仍旧谈虎色变,想当年陆渊渟年仅十三岁,便是军中响当当的人物,他的确没什么胜算。
“可是怎么没动静?”蒋济钢向院内望去,疑惑问道。
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是没打起来,还是说他们的人已经被解决了?
杨文晖也是纳闷,“是啊。”
“大人!”一名衙吏急忙从院内出来。
杨文晖:“如何了?”
衙吏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如实禀报道:“大人,嫌犯现已伏法,是岑大人把人控制住的。”
“岑铭毅?”杨文晖疑问,不是说岑辗与此人合谋吗?
他今日带人前来,一是要活捉陆渊渟,然后再治岑辗一个伙同前朝余孽之罪。有如此大的功劳,想必朝廷不会再计较运河塌堤之事。
可眼下怎么成了是岑辗捉拿了陆渊渟?
“进去看看。”杨文晖说罢,率先大步入院。
只见岑辗手持匕首胁迫着一人,那人身裹玄青色毛领鹤氅,面容苍白冷漠,即使身处层层包围之中,仍泰然而立,处变不惊。
杨文晖看清此人模样后,心中惊疑他怎于传言中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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