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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禾浑浑噩噩的,自已都记不清究竟跟姜言煦说了些什么。
她只记得,她的手好冰凉,姜言煦一直抱着她,将一把伞塞进她的手心里,她哭着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一直往前走。
像是在逃跑一样。
她轻轻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伞?
为什么是伞?
脖子上的伤疤遇寒开始发痒,她恍惚的抬眸,透过透明的伞面,她看见灰暗阴沉的天空在往下飘着雪花。
一大片一大片,落在地上,和她的掌心里。
这座城市,终于也开始下今年的初雪了吗?
她太失魂落魄,黑色的棉靴猛地踩进一潭脏水中,凉意后知后觉的从脚底一点点往上漫延。
她微微睁大眼眸。
听见姜言煦在身后喊她的名字。
“昭——禾——”
声音像极了多年前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教室的门口,带着深深的温柔,呼唤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她。
昭禾扔下了手里的伞,雪花落在她的黑发上,她只是大步的往目光尽头跑去。
对不起,姜言煦。
温热的呼吸融化了落在她唇瓣上的雪花,她没有回头,只是在心底默默说道————
姜言煦,你为了我长途跋涉回到这里,我却还是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
至少我们都努力尝试过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祝你,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我呢。
就当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吧。
--
昭禾把自已关在房间里。
沉向晚破门而入,大手揽起她纤细的腰身,她微睁着眼睛,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她只是打掉他的手:
“我没死。”
只是倒头睡了十四个小时而已。
他对她又亲又抱,黏黏腻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烦躁的推开他,扯过被子盖在了头上。
当她再度醒来,眼皮因过度睡眠而突突的跳着,她缓缓坐起身,开始翻看自已的手机。
什么目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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