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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敲响,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凌月端着盘糕点,脸上红扑扑的:“师傅,姐姐,这是我和凌星哥亲手做的,你们尝尝。”
谢池弯眉笑着道谢,又顺手摸了把凌月软软的头发。
糕点有些甜腻,不过味道还算可以,一看便是做糕点之人非常用心。谢池顺口问道:“你为何要收养他们?”
茗衣并未立刻回答她,只是抛给她一个问题。
“你可知药人是什么?”
谢池虽从前在京城并未听说过,但这答案也很容易思考出来:“莫不是试药之人?”
见茗衣点头,她忽然反应过来,茗衣的意思是,凌星和凌月曾经是药人。
茗衣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她这兄弟俩的身世。
十几年前,他误入了盗药贼老巢,在破旧不堪的草屋里发现两个小孩,年纪不过七岁左右,却满身伤痕。
见他进来,其中一个孩童哭着跪到他面前,茗衣本以为这孩子是想脱离困境,谁知他只是撑着沙哑的嗓子哭道:“求您,救我弟弟出去。”
茗衣看出来,他并没有对生的渴望,但他还是将两兄弟都带了出去。
他们是双胞胎,如星月般伴随而生,茗衣希望他们也能如星月闪烁,于是哥哥取名凌星,弟弟取名凌月。
“那群盗药贼不通药理,于是便拿凌月试药。我见到凌月时,他的眼睛是硬生生喝药喝瞎的。”
茗衣似是想起这段往事心里不悦,谢池知道他眼底的愤恨是因为那群盗药贼。
谢池不禁有些唏嘘。一株草药往往牵扯出多条利益链,有人收益,便有人受苦。一切就是如此轮回,且坚不可摧。
话又转回自己,谢池问他:“那我可是京城谢氏之人?或者,我的父亲另有其人?”
茗衣望着杯中茶叶沉浮,慢慢说道:“如今不是真相浮出水面之时,稍安勿躁。”
谢池只觉得心里有勾子,若不全知晓,她的心里便痒痒的,她瞪着茗衣,似是在控诉他说话只讲一半,而茗衣则悠悠喝茶。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异响,两人顾不上聊天急忙查看情况,而远处凌星背了个人,嘴里喊着师傅救命。
待凌星进门把人放上床榻,谢池看见此人面相不由得愣住。
“你认识他?重死了,我在半山腰发现他浑身是伤,就带回来了。”
凌星察觉谢池面色不对劲,于是一股脑抱怨着。
何止是认识。谢池抽了抽嘴角,这可是白澈鱼的好兄弟,桑枝。只不过他精通药理,怎会让自己这般狼狈。
谢池简洁向茗衣介绍他:“这是我在京城的朋友,还请您相救,他本性不坏,并不是盗药贼。”
有了这话,茗衣虽耐心医治,嘴里却骂骂咧咧冲着凌星道:“你个臭小子,整天捡人回来,你当家里是收容所不成?不知道你师傅有洁癖?”
凌星一脸无辜,选择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有了茗衣的治疗,不出片刻桑枝便悠悠转醒。他睁眼瞧见谢池眸中闪过诧异,不过待看见茗衣时却有些激动地扯住他的袖子道:
“您就是茗衣仙人吗?晚辈有一事相问,还请您指教。”
茗衣有些不明所以,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桑枝握紧拳头,语气有些懊恼。
“我与朋友来素魄暂居,可朋友不知为何中了草药的毒,这草药怪异无比,让我朋友冷血无情,竟是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想问仙人如何才能解了这毒。”
谢池听闻急忙道:“你说的是白澈鱼?他那夜没受伤?”
桑枝点头。只不过他心下有些烦躁。这草药虽是他自作主张,可他却不曾完全了解药性,只是听信苏木族长所言。如今白澈鱼六亲不认,甚至有些冷漠残暴,他只好来这寻找传闻中的药仙人。
茗衣捋着胡子思考,嘴里不住地念叨:“无情………冷漠………素魄并无这样的草药有这般毒性。”
此时他面色才有些凝重:“你说的草药,也许是苏木族的毒草。苏木草药我也了解甚少,除非你把你的朋友带回来让我仔细瞧瞧,这一时半会我也给不了你解药。”
他又有些疑惑,打量了桑枝几眼: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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