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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页）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我满手都是她的血，温热的，粘稠的。

我的视线，被泪水侵染渐渐模糊。

恍惚间，我看到陆薇站在人群中，捂着嘴，惊恐地看着我。

姜康被警察带走。

故意伤人。

这辈子或许他都出不来了。

救护车呼啸而至，将林夕送往医院。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逐渐微弱的脉搏。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林夕为我挡刀的那一幕，她的微笑，她的温柔，她的决绝……

她替我做了这么多，我怎么会去怀疑她呢……

陆薇走到我面前，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

“周锋，对不起……”

“我知道你没有在美国以后，就跑回来找你。”

陆薇的声音低低的。

“姜康过来找我，问知不知道你在哪。”

“我不知道他……”

我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道歉，还有意义吗？

陆薇之后说的什么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大脑嗡嗡的作响，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我木然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手里紧紧攥着林夕染血的白色礼服，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