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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潜意识里,沈嘉芫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虽然二爷心情自然沉重压抑,但绝不是会胡来的性子。
耳旁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三弟这话说得可是不妥,说自家兄嫂之间的事,你这般议论有**份。”
“呃,”
齐天信似乎有些挫败,顷刻答道小弟也是关心嫂嫂您。”
沈嘉芫没有接话,只是改言道不知三弟这是准备去哪?”特地转身望了眼来时的路,提醒他已经跟了许久。
二爷不在家,他若说要去墨染园小坐,自然是不便的。
齐天信虽是个不羁性子,但这点到底亦是明白,讪讪的笑了几声即道要去齐陆氏那请安,且为了避免对方催促或者点破,还指了旁边的道说是告辞。
沈嘉芫这方没再相问。
心情烦躁的回了院子,忐忑般的过了整个,都没做,就只是呆呆的干坐着。等到了午后,又有些无所事事,连素日捧在手中看的书都搁下了手。
香蕾在边上看得担忧,却又不好直接问主子发生了何事,便只好建议她午睡会。
沈嘉芫想着,即便没表现得如何,但整个院子、乃至整个府邸都盯着这屋里的动静,便应了小睡。只是躺下后,人却睡不着,脑海里光怪陆离的浮现出许多画面,大都是前世在赵府里的场景,偶尔还间杂着梨庄内和安沐阳见面的时候。
时而清晰又时而朦胧,让人想抓住,却又都抓不住,待等到想挥去时,却又无比放大,难以躲避,似入了梦魇般难受。
睁开眼的时候,浑身都出了场冷汗,觉得疲惫不已。沈嘉芫没有立即起身,只是转首望着屋内的陈列,想起今生的种种,却真正最牵动她的,好似只有短短相处却关怀备至的。
好一会,对外喊了香薷进来,这方知晓原来她只躺了个把时辰。
她突然就很想见齐天佑,差了人到外院,打听的人道二爷还不曾回府。
沈嘉芫便淡淡的应了声,潜了她退下。
而等到傍晚,没听到回府的消息,却是安襄侯府又来了人。
是来送帖子的。
安襄侯府要认义女。
据说是安沈氏外出时在外遇见的一名少女,在京中毫无根底,外道只是特别合她眼缘,觉得亲切故而才想着认作义女。安沈氏嫁进侯府十多年,除了安沐附之外并无其他子嗣,而安家女儿稀少,有这个决定倒也并不如何惊奇。
只是,总有人会对那名少女特别羡慕,道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否则能入侯府当?
沈嘉芫却有个强烈的感觉,那名少女,必定是原主!
名贴上,安遗珠这个名字,大大刺痛了她的眼睛。
安氏遗珠!
原来这就是安沐阳所谓的安排,只是,他或许没有知晓,原主确实是她的亲生女儿。
香薷将帖子收起,屋内横案上还摆着另外份大红的喜帖,是昌威将军府来的,意外上面的日期是三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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