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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帝王以恩宠溺爱之。去兰草宫的次数占了一个月的三分之一,可以说是宠冠后宫。虽然小木梳再也没让他靠近过,但是能躺一张床上不被嫌弃,帝王已经开始学会满足了。
后宫里的各种东西,木梳只要是喜欢的,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兰草宫。这个真的特别狠,赫连天赐每天听着小全子汇报今天娘娘又看上了什么,一律让搬去兰草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小丫头精得很,总是在朝乾宫打转,这里的东西最值钱。不过天赐一边看折子一边看木梳晃悠,倒也还感觉不错。搬吧没关系,反正是宫里的东西,最后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可是,他真的低估了这小破丫头的贪财指数。朝乾宫蹲腻了之后,纳兰木梳同学跑去金库蹲了。
赫连天赐:“……”
这个成本太高了,换个方式吧。于是帝王带着木梳出宫去玩一趟,一路上遇见各种艰难险阻,刺客杀手层出不穷,不过是从宫门口走到集市,却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似的,几次差点伤着。
回到皇宫,帝王拉着吓傻了的木梳语重心长地道:“你看外面多危险啊,简直是太可怕了,宫里的人出去,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纳兰木梳惊恐了:“为什么我以前在宫外的时候没那么乱呢?这次跟你出去简直跟天上下刀子似的。”
天赐一张脸绷着,半点痕迹都没有。暗处的荆良摸摸鼻子,很是无奈地想,能不跟下刀子似的么?宫里的侍卫全部都蒙上黑面巾出场加班了,打得他胳膊都疼。
木梳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以后的事情来。可是没等她纠结一会儿,有个让人很烦躁的消息传出来了。
帝王经常宠着的那位淑贵嫔怀孕了。
木梳一听就沉默了,重新拿起羊皮纸画起她的藏宝图来。卷云想说什么都给拦在了门外。
赫连天赐这个又气又怒啊,冲去淑贵嫔的宫里就命太医给重新诊脉。淑贵嫔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直发抖。太医都是跪着给诊脉的,心想奇怪了,正常娘娘怀孕,不都是应该很金贵很开心的么?为什么这儿怀孕了,吓得跟偷人了似的?
嘿,还别说,咱们小帝王的头上,当真是有那么点儿绿油油的了。
本来陪睡么,赫连天赐都被陪成习惯了,一张床分两边,各睡各的嘛。睡了这么多年对别人都没啥想法,顶多抱着小木梳的时候有点儿心猿意马。别人家的闺女他当真一点没碰,只是例行陪睡。
谁知道淑贵嫔就怀孕了?真厉害啊,一个人也能就怀孕了,你雌雄同体啊?
天赐很怒,非常怒,听太医确诊了之后,一脚就想将淑贵嫔给踢飞出去。
哪知淑贵嫔也是个人精,眼珠子一转反应得特别快,抱着赫连天赐的大腿就开始哭:“皇上,皇上您冤枉嫔妾了!您不记得了吗?有一天您喝醉了来嫔妾这里,就是那天晚上有的啊!您不信去看内务府的记录,真的,嫔妾肚子里的是皇子啊!”
赫连天赐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太医说,贵嫔娘娘怀孕一月余,一个多月之前,自个儿好像是喝醉过,也是在淑贵嫔这里过的夜,可是他的记忆里,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淑贵嫔,帝王想起了兰草宫那个趴在床边呕吐的人,心里一紧,平静了下来。
“来人。”帝王抬手。
萧云脸色复杂地走了过来,听命。
“淑贵嫔淑德败坏,有辱皇家名声,夺去所有位分和封号,打入冷宫。”
淑贵嫔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抬头看着帝王,赫连天赐只冷冷地望着别处。
“您不相信嫔妾?这当真是皇子啊皇上!”淑贵嫔抓着帝王的衣袍。
帝王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甚至还抬唇笑了笑,然后挥开她,一点也不留恋地往外走了。
不该有的东西,别说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他照样可以抹去。
木梳应该不喜欢吧,若是他和别人有了孩子,木梳一定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的。
帝王觉得有点心慌,连忙起驾去兰草宫。
身后凄惨的叫声传了老远,小全子跟在帝王身边,只觉得这位君王当真够狠,也不怕真冤枉了自己的亲骨肉。
木梳画好地图,重新放进一个从朝乾宫送来的瓷瓶里,然后坐在软榻上发呆。
有熟悉的气息靠近了,外面的人没有通传。等木梳反应过来身后的人会是谁的时候,丫特激动,激动的一扭头就吐了。
这是她第几次一靠近自己就想吐了?赫连天赐先是恼怒,恼怒之后又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怎么就那么不受木梳待见了?都对她这么好了,还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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