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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被蓝溪片飞出来,黏在跑鞋上的那块恶性玩意儿,又皱眉看向蓝溪。
“嘿嘿,失误失误,我下次注意角度!”蓝溪讪笑。
我起身抖了抖腿,把那东西从鞋子上抖掉,居高临下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的贺子轩,慢慢点头。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是吧?也对,我就不该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把蓝菲送到医院一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这里好玩意儿多,水的粉的,冰的凉的都有,是吧?放在哪儿,不是在这栋房子里,就是放在那辆丰田霸道上了吧?”
“你特么想干什么?”贺子轩终于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睛本来就肿成了一条缝,现在还眯着眼睛看我,那样子说多阴蛰就多阴蛰。
“你说我要干什么?某高干子弟在区委大院里私藏违禁药品,做为一个良好公民,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向朝阳群众学习他们不畏强权,坚决与一切违法犯罪分子作斗争的优良品格,尽到知情上报的责任和义务,把一切知法犯法、腐败包庇的恶行昭然于众!”
我说的正义凛然,就连蓝溪都诧异地看着我。
“你敢……”贺子轩想从地上爬坐起来,被蓝溪一脚又踹躺了下去。
“让你动了么?让你起来了么?你是不是嫌你身上好皮肉还挺多啊?”蓝溪朝贺子轩晃了晃手里的剃刀。
贺子轩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原本紧绷的五官慢慢放松下来,惬意地躺在地上,居然又朝我笑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冰的热的,干的湿的,我听不懂!如果你指的好玩意儿是水果饮料、薯片开心果,小爷这里还真多得是!”
对于贺子轩的翻脸不认,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要是敢认才有鬼。不过这也可以侧面印证了一点,他这栋房子里和丰田车上确实没有我想的那些东西,否则他小子也不会在短暂的紧张过后,突然间变得底气十足。
也对!谁会把这些要命的东西放在自己家里和车子上,脑子被驴踢了也干不出这种傻逼事来。
不过也难说,敢把蓝菲劫到区委大院来,这小子的胆子就不是一般的肥。要不就是仗着门卫森严外人进不来,所以才有持无恐。
不管怎么想,这个贺子轩都是个嚣张又心狠的主儿。
这种人,没惹上就罢了,惹上了就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我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也由不得我。
到了这种地步,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把事情弄干净,索性把他老子一起弄沉了,免得以后要面对没完没了的报复。
早在贺子轩追求蓝菲的时候我就对他的背景做了一点调查,知道他老子是新城区区委书记贺振国。
还知道贺振国在调任到新城区之前和何远君是拍档,两个人一个是安庆区的区委书记,一个是区长,一合作就是三四年。
那时候正是安庆区城建规划最是风生水起的时候。何远君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能和这种拉泡尿都恨不得拿筛子滤过渣,生怕浪费了什么好东西的奸官一搭档就是这么些年,要说这个贺振国身上有多干净,我是第一个不相信。
看看贺振国把自己的儿子养出什么德行来就知道了,都说生子类父,这个贺区委书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副市长不是让我想办法断了何远君往上攀的路么?他通过金雷找到我,也不过是看在我和张萍的交情份上,让我想办法做做张萍的工作,尽量在这方面突破,并不代表这位副市长大人有多看得起我。
可张萍刚刚逃出生天,我实在不想也不忍心把她再牵扯到官场这摊浑水里面去。
可人家的话的听到了耳朵里,就等于一条腿迈到了别人的船上。就这样一条腿在岸上,一条腿在船上,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上船和下船都由不得我决定。
不能拒绝,只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可老子哪特么有那么大能量把一个大区长给捋下来啊?
现在好了,有人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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