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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该咋办呢?”大娘惊惧地问道。
我把手里的狗牙又看了看,说道:“最好找个十字路,点把火烧了。”
“烧了就中了么?”大娘又问。
我点了下头,“一般有怨气的东西,用火一烧,怨气就没了,要是魂魄附在上面,魂魄也会呆不住,自己就会离开的。”
大娘听我这么说,看看她儿子,又看看我手里的狗牙,显得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去烧狗牙,还是该给她儿子擦身子。
我见状说道:“大娘,您继续用酒精给您儿子擦身子吧,我跟强顺到外面找个十字路,要是烧掉狗牙以后您儿子还是不见好,那咱就把他送到医院里去。”
“那好吧。”大娘这时候显然已经乱了分寸。
我和强顺拿着狗牙出了门,不过,刚走到门口我转身又回来了,强顺问我又想干啥,我把脚往地上搓了一下,“你看看这地上,都湿透了,上哪儿弄干柴禾呀。”
两个人来到大娘他们家灶台这里,在灶台旁边,放着一大摞柴禾,因为在棚子下面,没被雨淋上,都是干的。
我招呼强顺,挑那种木头的大柴禾,那种秸秆柴禾别拿,秸秆的火量小,达不到把骨头烧化的温度,一点就没了。
两个人很快挑出两大捆柴禾,都是胳膊粗细的木头段儿,点着了特别耐烧。
很快的,两个人抱着柴禾来到了大土坡下面,在附近找到一个很小的十字路,我站在十字路中间看了看,还行,就是地上有点儿湿,招呼强顺,把木材架起来,又用带来的易燃柴禾,把火给点上了。
其实,我这时候心里挺矛盾的,之前已经答应黑狗,不管大娘他们家里的事儿,现在出尔反尔,良心上有点儿过意不去,但是,算了……
火渐渐地越烧越大,我看差不多了,把狗牙从兜里掏了出来,交代强顺,要是看见有啥异常,赶紧招呼我一声,强顺点点头,我深吸一口气,捏着狗牙,放到了火堆里。
火堆里的木柴突突地燃烧着,狗牙在上面静静地躺着,似乎也没啥异常,停了一会儿,我问强顺:“这对狗牙上面,现在还在冒黑气吗?”
强顺点了点头,说了句,“现在冒的没有刚才那么大咧。”
我叹了口气,“等不冒烟了,黑狗也就算走了。”
强顺扭头朝我看了一眼,问道:“这不是好事儿么,你叹啥气呀?”
我说道:“这算啥好事儿呀,你们睡着的时候,黑狗附在大娘儿子身上,跟我说过话,我答应它不管他们这闲事儿,我现在等于是说话不算话了。”
强顺一听,立马儿说道:“你可拉到吧你,你啥时候说话算过话啦。”
“你……”我被强顺这话挤兑的,不知道该咋应答他了。
又过了一会儿,依旧没啥动静儿,不过,火堆里的狗牙好像开始变黄了,我又问强顺,“还在冒黑气吗?”
强顺又点点头,随后,强顺从兜里掏出两根烟,蹲下身子,借着火堆里的火焰把烟点着了,这在冬天的时候,我们经常借火堆点烟,都成习惯了。
强顺把烟递给了我一根,我接过烟以后,突然意识过来,连忙说道:“这烟恐怕不能抽。”
“咋了?”
我说道:“火里正在烧狗牙,弄不好有晦气沾到烟上。”
强顺说道:“我火机快没气儿咧,能省一个是一个,你要是不抽,那我自己抽。”
“你别抽,我先抽一口试试。”我拦下强顺,自己先把烟抽了一口。
“有事么?”
我摇了摇头,强顺一笑,把烟放到嘴边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强顺疑惑地问我:“黄河,你说……为啥大娘往这对狗牙跟前一去,就不冒烟了呢?”
我又抽了口烟,没着急回答强顺这个问题,思量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想通以后,这才说道:“可能因为老姑仙的缘故吧,大娘上辈子对老姑仙有恩,老姑仙就一直保着她,大娘的儿子杀了黑狗,黑狗不是不想报复,而是因为大娘把狗牙放在了她自己屋里,压制住了黑狗。”
强顺一听,一脸不解,眨巴眨巴眼睛,“你这话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嘞。”
我说道:“你刚才不是问,大娘为啥往狗牙跟前一去,狗牙就不冒烟了嘛,就是这个原因,大娘阴差阳错把狗牙放到了她自己屋里,黑狗的能力受到了限制,所以黑狗不能报复他们家里人,它不是不想报复,而是它没有机会,咱们这次过来,大娘到东屋跟她儿媳妇睡在一起,她屋里那对狗牙就没人能压得住了,再加上,咱把她儿子抬进了她屋里,黑狗就趁机报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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