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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奇很快就打完电话回来,花火原没有机会再行细查。
她很快睡着了,呼吸匀称而绵长。
一直闭着眼的卫奇却突然睁开眼,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将手中的一个仪器在桌子、书架等地方扫了一遍。很快,花火原触摸过的资料袋反射出与众不同的深紫色光。
卫奇眼神一凛,一只手拔出枪对准花火原的脑袋,另一只手缓缓地抽出资料袋,随即诧异地扬起了眉毛:满芳君?她偷看自己的资料做什么?
纠结了一阵,他决定继续观察这个举止奇怪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又默默的把枪收回枪袋,再悄无声息地躺回原来的位置。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花火原满脑子都是满芳君的身份信息。
满芳君的职业写明是个“伎”。为什么是单人旁不是女字旁,花火原推测可能她是类似日本艺伎的那种存在,卖艺不卖身之类。
但是青冈很直白地说,满芳君一到燎原就对他献身了,说不定卖身不卖身的也没有那么严格区分。
当然,这个问题也不是特别重要。
她想不通的是:如果满芳君真的是从燎原活着走出来的唯一女人,为什么她们两人容貌差异如此之大,无论是军队和青冈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
难道这个世界的女人真的可以像换个妆容似的,随随便便就换张脸?
午饭的时候,她跟着胖子打探了一下,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就是有这么无敌,想换脸就换脸,分分钟的事情,都不带眨个眼的。
“那不是容易混淆身份,不方便政-府进行人口管理吗?”花火原好奇。
胖子像打量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花姐,你是故意玩我吧?再怎么换脸,咱们背上的身份印记又换不掉,怎么会发生混淆身份的事情?”
啊,背上的身份印记?
花火原差点儿当场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背,好容易才强行忍住:刚才那小白话已经让胖子觉得奇怪了,要是她当真表现出对这个身份印记一无所知的傻样,说不准会被当作精神失常呢。
她只好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带过。
总之,最后了解到的情况是,军队是脱胎换骨的地方,所以别说是女人,男人有时候也会换张脸。不仅是脸,名字也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她跟满芳君名字不同、脸也不同,大家都没觉得诧异的原因。
难道自己背上真的有一个属于满芳君的身份印记?
她一直忍到回了营帐才躲在床帘后面轻轻摸背,平常她看不到的地方似乎蒙上了一层奇异的东西,有轻微的粗糙感,不仔细体会不会发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穿到了一个叫满芳君的女人身上,又恰好变了一张自己的脸。
可是额头发际深处的那个疤痕提醒她,这不是真的。无论怎么换脸,没有哪个女人会刻意制造一个疤痕。她也不相信会刚好那么巧,满芳君也在同样的地方留下一个差不多形状的疤。
那么,到底是谁把她扔在这个陌生的星球,还给她伪造了一个身份?
它的目的何在?
它一直看着她吗?
危机感慢慢从脚浸没到头,她的心中充满了难以描述的不安。
在这样的惶惑中,她在“曾用名”后面填上了“满芳君”三个字,又将满芳君的履历照抄到表格之中。
而同时,奇兵营迎来了第一次周比。
久违的大人如约而至,如画般的俊容再次出现在花火原的面前。
这一次的奇兵营总算有了点像样的形状,至少衣服是穿整齐了的,人是站直了的,队列是整齐的,喊口号的时候声音是响亮的。不过,每个人脸上的神情还是参差不齐的,缺乏老兵们那种有志一同的默契度,看得出磨合程度还差得远。
怀溯存依然称赞了卫奇一句:“做得不错。”
卫奇备受鼓舞,大声请求:“请大人批准奇兵营第一次周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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