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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就好,”叶箐箐松了口气。说来这事,还解了自己的流言之危呢……思及此她抬眼看向柯盈盈:“是你在外头说我到处求药身子吗?”
忽然被直白一问,柯盈盈愣了愣,她别过脸,“没有。”
“……”妹子,你明显在说谎,叶箐箐重重地咳了一声,“再有下回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以为她是菩萨属性的呢?
柯盈盈回过头正视她,冷笑起来:“你想怎么不客气?”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叶箐箐同样呵呵一声,“当年你也被说过闲话吧?这事如果再被翻出来,又会怎样?”
叔嫂暧昧,虽说来去都是裴家蒙羞,但真正的受害者肯定不是裴闰之,而是柯盈盈。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女子百口莫辩的,男子仅落个风流名头。
捕风捉影的事情闹大了,也是会让柯盈盈被休的,人言可畏,名声易毁。
柯盈盈身子一僵,她没料到叶箐箐竟会这样反击,即便心里装着少东家,她也没敢反对自己的亲事,否则当初就不会顺从地嫁过门来。
她更加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休弃,下半生又会如何?家里父母又会如何待她?
“我向来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柯盈盈,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警告。”叶箐箐直言不讳,一手推了推她的牡丹花,“这花我是赏不来的,请回吧。”
柯盈盈抿抿了抿唇角,起身道:“我不会再看着他了。”
这话是说给她听,又似说给自己听,她抱起自己的花盆,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叶箐箐才轻叹一声,有缘无分,真的能放下才好,说来认识柯盈盈也已经好几年了。从亭亭玉立的少女,到已为人母的少妇,时间最是考验人的真心,奈何情深。
任何事情的热度总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裴闰之被友人消遣了一顿之后,决定暂时离开石安城往外躲躲。
带着叶箐箐去清士楼视察一番,顺道七秀坊该开分店了。
两人商量一阵,便收拾行囊,轻车从简,走水路出发。水路较之陆路快上许多,船只摇晃也好过马背颠簸,何况有船舱,比起路上风餐露宿还是优选。
这次行程并不很赶,裴闰之是心安理得地再次把石安城事务丢给老爹,反正还有裴夙之裴均之兄弟在,帮把手忙不到哪去。
“这是我第二回在船上过夜呢。”叶箐箐半眯着眼望向窗外。
船舱的窗子很小,这是一艘渡人的客船,并不很大。此行他们只带上魏庆和采芹,四个人当然不会包场,因此还有其余人,跟住客栈也差不多。
正在挑灯夜看的裴闰之闻言漫不经心道:“第一回是……画舫?”
“嗯,”叶箐箐趴着没动,那真是不愉快的经历啊,内心纠结,还在跟裴闰之较劲……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一直压在她心里……
“诶,你老实告诉我,被拍卖的那一晚,是不是你戴着面具来救我?”
叶箐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裴闰之若有所觉,从账本中抬起头,扬扬眉道:“我?”
“难道不是你?”叶箐箐心里很没底,因为那个银色面具的男子,周身气度与裴闰之似乎天差地别,但是他真的没来么?
“小箐箐这样问,我姑且猜猜,是否他对你做了什么呢?”
裴闰之也不看账目了,夹了一张书签进去,把本子收起来,踱步朝她而来。
叶箐箐眉头一跳,轻咳一声:“也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能说自己被亲了吗,还丢脸的吓哭,真是没出息哦!
裴闰之摇摇头,双手拢在衣袖里,“不乖的孩子,你在说谎。”
“胡说!既然不是你,怎就知道我说谎了?”叶箐箐瞪他一眼,哼声道:“那你老实交代,那天没来救我,死哪去了?”
拍卖初夜这么大的事,几乎整个画舫的人都出来了,她就不信这人不知当时情况,还躲屋里跟别人寻欢作乐不成?
现在提这事也不是说要翻旧账干嘛的,只是坐船想起画舫,继而记起那个面具男子罢了,叶箐箐心底还是有点好奇的。若是此人不是裴闰之,那从此就忘了吧,想想就堵心。
“他占你便宜了?”裴闰之答非所问,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没有,”叶箐箐也不晓得自己为啥要硬着头皮否认,完全是下意识的,“人家是正人君子,才不向你呢……”
“我不是正人君子?”裴闰之眉头微蹙,忽的一声长叹:“既如此,今日开始就不与娘子行那事了,也省的小箐箐反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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