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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呆,“什么?”
“药。”
唐言蹊半信半疑地递回给他,“过期了吗?不用吃了吗?”
只见他拿过两颗药,想也不想就放进了自己嘴里。
唐言蹊刚松一口气,却不想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揽入谁的怀抱。
她的后腰就这么抵着桌沿,还没站稳,男人清隽俊透的脸就压了下来,薄冷的唇锋碾过她的两片丹唇,将化开的药哺入她的口中。
唐言蹊第一反应不是拒绝他的吻,而是拒绝他嘴里的药,马上用舌头将他送来的药片又顶了回去。
感受到女人的舌尖主动伸向自己,陆仰止夤夜般深沉的双眸被暗色席卷,毫不犹豫地夺回主动权,加大了动作的深度和力度。
他的左手必须揽着她,以保证她不会仰面跌倒在餐桌上,可是激烈的拥吻带来的后果便是——
他的身体和心念都愈发不满足于简单的一个吻。
唐言蹊挣扎得面红耳赤,比起羞的,更多倒像是气的,抬头瞪他的时候,天鹅颈的线条格外迷人。
再往下,锁骨突起,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再往下……
就是她气得喘息时,胸前不停起伏的弧度。
陆仰止在深吻的间隙低咒了一声,暗恨废掉的右臂无法动弹,否则他非要在这里做了她不可。
他自诩不是个重慾的人,却次次在她面前丢盔卸甲。
唐言蹊趁他不备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跑到一旁的花盆里抠着嗓子干呕。
陆仰止一见这场面脸色当即铁青,大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翻过来,“你干什么!”
和他接吻有这么恶心吗?
女人却泪眼汪汪地盯着他,眼神里的诘问与怪罪让陆仰止不自觉地怔住,只见她抬手指着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陆仰止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就该死的心软了,眉心拢着沉重,低声道:“我……”
“你居然逼我吃这么难吃的药!”她委屈得要哭了,“还不准备冰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
所以,不是因为他吻了她?
陆仰止屈指揉了揉眉心,说不上心里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我去拿。”
可怜巴巴的女人又挂上了他的手臂,像树袋熊一样,扬着脸蛋瞧他,泪眼还没褪去,“那我吃完药了,明天可不可以替你去?”
这话虽然从内容到语气都是疑问的,但陆仰止却无端在她娇艳明媚的脸上瞧出了几分“你要是不答应老子马上就哭给你看”的强硬。
吃了药的唐言蹊没人敢惹,连陆仰止都下意识想要避其锋芒,他略一沉思,淡淡道:“放手,让你去就是了。”
唐言蹊这才松开了手。
望着男人走向厨房的背影,她坐在椅子上,安静地闭上眼。
手边是消炎药的药瓶。
她摸到了,就顺手拿起来,掀开眼帘端详。
上面写着成人的剂量是四颗,儿童两颗。
失笑。
这男人还是把她当成孩子。
片刻后,唐言蹊敛起笑容,打开瓶盖又倒出两粒药,面无表情地嚼着就咽了下去。
什么不爱吃药,什么喜欢吃糖,还不都是有人宠着惯出来的矫情病。
五年牢狱之灾,再苦再难的折磨她都受过来了,两颗药又算得了什么。
陆仰止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望着不远处空空如也的花瓶发呆。
他皱眉,不大喜欢她出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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