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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要求我坐在副驾驶上,桃子和箱子都被丢进了后座,桃子第一时间把源缘放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源缘怎么样?”我急切地问,伸长了脖子往后看。
“没事,已经醒了。”桃子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源缘哄,趁她还没开始哭,先把人给哄舒坦了。
我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脑子飞速运转,寻思着应该把Michael往哪儿带。
带去公安局肯定是不行的,Michael又不是二傻子,可是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助我们,而高速公路又封着,想去找Nike都不行,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该上哪儿求助去。
“在哪儿?”Michael冷声冷气地问,眼里写满了“你敢耍滑头,老子一枪崩了你”的残酷。
我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说:“雪太大了,公路都封了,现在不能去找。”
Michael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前方,抿了抿唇,又问了一遍:“去哪儿?”
我也是醉了,这么大的雪,根本不能开车好吗?硬要走,很容易出车祸的啊!
车祸?
对啊!我虽然不能当真让我们出车祸,可我可以把车弄坏啊!这种鬼天气,汽修店都不开门了,车子坏了,根本走不了,只能住酒店或者宾馆,只要去了有人的地方,我们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我指了通往吉首市的路,让Michael把车往市里开,路上寻找机会搞破坏。路程不近,加上大雪,车速非常慢,我就不信Michael没有下车的时候。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走到一个比较荒僻的路段的时候,Michael下车去上厕所,他把车钥匙拔了,并且为了防止我们逃跑,抱走了源缘,还没收了我俩的手机。
路上根本没有任何车,更没有行人,放眼四望,除了大片大片的田地,就只有远山和树木。
Michael很快就会回来,在这种地方逃跑,根本不现实,一个弄不好,桃子会被冻晕,甚至冻死。
我把源缘的奶粉拿出来,拆了桃子的烟盒,把里面那张锡箔纸撕成条,一点一点往钥匙孔里塞,一边塞,一边用发卡往里续,按实,一直到发卡只能伸进去一厘米,我才停手。
钥匙孔里本来就黑乎乎的,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异常,纸是分了好几条塞进去的,塞得很严实,很难弄出。钥匙插不进去,车子也就开不了,Michael要么跟我们一起困在车上,要么放我们走,要么,干脆杀了我们,总归逃不开这三样。
Michael回到车上,把源缘交给我,我立刻把源缘递给了桃子。他拿着钥匙往锁孔里杵,塞了好几次都没塞进去。
Michael眉头一皱,冷着脸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一脸无辜:“什么啊?”顿了顿,又说,“快把空调打开,冷死了!”
Michael拉长了脸,指了指钥匙孔:“进不去!”
“车子坏了?”我努力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开玩笑么这不!这冰天雪地的,车子坏在半路上,那不是要人命么?”
Michael皱着眉头冷着脸,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我瞪他一眼:“看我干什么?!修车啊!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还指望着我们女人来修车吧?”
Michael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车窗外的茫茫大雪,寒声道:“别耍滑头!”
我看他又要把手往腰后面伸,叹口气,无奈道:“大哥,现在咱们都被困在这里,你就不能先别急着拿枪指我,先把车修好了,成么?”
Michael瞪着我,眼神十分凶狠。我举起双手,叹道:“怕了你了!要不打电话报警吧!或者打119,消防员貌似管这事儿的。”
Michael闻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冷冷地吼了一句法语,然后打了个电话,照例是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话,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向同伴或者手下求助的。
一个Michael,我们就对付不了了,这要是让他的同伴来了,我们岂不是连死都别想舒舒服服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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