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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齐微希在那天找人搞了我导致我仅忘了齐微生。
从那年起我和齐微生的缘分戛然而止。
忘了齐微生的我开始到检察院上班,之后认识了刚从北京回B市的苏湛年,年轻气盛的两个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而且是在齐微生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秀着那该死的恩爱。
苏湛年忘了我八年。
我忘了齐微生八年。
我突然理解齐微希口中的那又一个八年是什么意思,我亏欠齐微生整整十六年的时间。
齐微生那时同我已经心意相通,但因为齐微希的插手我和他终究桥归桥路归路。
我一想起我前段时间在他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苏湛年时我就悔恨的不行,我的那些话应该跟个尖刀似的一下一下的插入他的心脏深处让它血流不止、模糊不堪,一想到这我这心痛的就无法承受,这辈子我始终是亏欠了齐微生啊。
我还想起他那次在庄园里说的,“有些事忘了也便忘了,但有些爱却是一辈子都抹杀不了的!哪怕经过数年时间的打磨,那最初的爱恋包括那人都会回归的,所以我从来都不着急。”
他等了一个又一个的八年,他的所有激情和脾气都在等待中被磨灭,所以才不着急了。
我还记得他说:“你不能否认我的心思。”
那时的齐微生要的就是一份承认,他想要确定自己这八年又八年的坚持是没有错的,他想要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但我还是让他失望了。
这辈子我最愧疚的就是齐微生。
我坐在原地哭的无措道:“抱歉齐哥哥,都是晚儿的错,这么多年都是晚儿对不起你。”
齐微生摇摇头说:“是微希的错。”
那次录音齐微生听了,他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是齐微希在捣蛋,但我怎么就觉得这么难受呢?
我的脑海快要爆炸似的,血脉无法疏通,我看看齐微生、看看苏湛年又再看看殷玉瑾,眼前的一切渐渐的模糊,我好像陷入了昏迷中。
再次醒来在医院里,偌大的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看向窗外。
窗外的阳光正好,掉入海水里冰冷刺骨的感觉却在席卷全身,我忽而想起殷玉瑾,连忙起身想去找他,刚起身的那一瞬间病房的门被打开。
是苏湛年。
穿着白大褂的苏湛年。
我笑问:“你干嘛?”
倘若我在海里死去我就原谅他,原谅他忘了我的事,原谅他没有第一时间救殷玉瑾的事,更原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陈饶伤害我的事。
但我没有死,我好好的活在这儿的,呼吸着新生的空气,斗志昂扬的望着我的敌人。
他解释说:“你昏迷了两天。”
苏湛年的语气里淡淡的,他过来扣住我的肩膀就要上下其手,我推开他暴躁道:“滚。”
苏湛年的脚步往后退了退,他稳住身体嗓音凉凉的提醒道:“宋晚,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
他盯着我的眸心很冰冷,我从他的身上收回视线起身想要离开病房,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手指紧紧的扣住我的皮肤说:“别使小性子。”
我转回身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眸心永远都是那么的沉静、深邃,我笑的身体颤抖道:“什么叫使小性子?苏医生以为我在和你斗气?”
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更没有松开我,他沉默了许久,才叹息说:“苏太太,我们需要谈谈。”
我冷声道:“松开!”
“殷玉瑾是我的儿子。”
他的语气很毋庸置疑。
我快速否认道:“不是。”
“我用他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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