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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余木夕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又有什么愚蠢的问题了?”秦深一下一下轻抚小女人光滑柔嫩的后背,那触感好得他又想化身禽兽了。
“突然发现,其实你也不是那么渣。”余木夕弯唇一笑,语声轻柔。
秦深脸一沉:“难得夸我一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那你不也骂我蠢么?”小女人小嘴一撇,抬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拧,“还说去吃早饭然后去爬山漂流呢,午饭都快过了。”
秦深一把抓住那只在腰间作祟的小手,塞进嘴里咬了咬,宠溺地柔声轻哄:“那就直接去吃午饭好啦,吃完午饭去玩漂流。”
等到两人冲完澡吃完午饭,都快十二点了,开车到了漂流的上游,乘橡皮艇一路漂下来。
水流有急有缓,逢到陡坡,余木夕总是克制不住地尖叫,这时候,秦深就牢牢地扶住她的肩膀,给她安全感。
玩漂流的人很多,自带水枪,见人就射,余木夕跟秦深什么都没有,完全处于挨打境地。
不到十分钟,余木夕已经成了落汤鸡,叫得嗓子都哑了,四五艘橡皮艇追着他们打,秦深自顾不暇,根本护不住余木夕。
这个时候,大总裁的高冷霸气完全派不上用场,两人可怜兮兮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余木夕骨子里又倔又傲,是个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主儿,被人虐了,她肯定得虐回来。
突然,一大波水兜头浇了下来,哗啦一声,就跟瓢泼似的。余木夕一回头,就见一只绿色的塑料水瓢舀满了水,已经举到她头顶上了。
又是一声哗啦,满满一瓢水兜头浇下。
余木夕彻底出离愤怒,大喝一声:“大爷的!黄飞鸿不出脚,你丫真当老娘是蜡笔小新啊?”
她身子往外一倾,伸长手臂,一把拽住对方橡皮艇上的绳索,一个猛力,把两艘橡皮艇拉到了一起,伸手就去抢人家手里的瓢。
那瓢的主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长得胖乎乎的,力气很大,余木夕一只手抓着绳索,一只手跟人家抢,两人推推搡搡,橡皮艇一个劲儿歪。
“木木,放手,别抢了,当心翻船。”秦深眉头突突直跳,心知小娇妻被人打急眼了,怕她掉下去,连忙劝她。
余木夕已经抓到瓢了,怎么可能放手?松开抓绳索的手,两只手一起抢。那女孩子也不肯松手,两人嘻嘻哈哈,叫叫嚷嚷地扭成一团。
“木木,当心!”秦深急得不行,想把余木夕抓回来,却又不敢起身,生怕一个不当心就会翻船。
余木夕哪还听得见秦深的叫喊?猛力一拽,那胖女孩往前一搡,余木夕就尖叫着侧身栽进了水里。
“木木!木木!”秦深大惊,橡皮艇歪了好几下,堪堪平稳下来,他连忙把桨伸出去递给余木夕。
余木夕是在橡皮艇偏向下游那一侧,一掉下去就被急流冲走了,橘红色的救生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打着旋儿往外飘。
秦深尝试着站起来,可水流很急,他刚蹲起身,橡皮艇就开始剧烈摇晃。
前面就是一个陡坡,一米的落差,一艘橡皮艇到了陡坡前,哗啦一下冲下去了,车上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穿透水声,叫得秦深胆战心惊。
余木夕落水后,浑身一阵冰凉,有点蒙圈,打了几个转之后清醒了,连忙用力划水想要稳住,可这片急流临近下坡,水流湍急,她根本稳不住。
水不深,她的脚能触到底,可底下全是嶙峋乱石,根本不敢用力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冲向下坡。
秦深见余木夕被水流冲得打着转儿往陡坡接近,冷汗顿时窜遍全身,脑子一懵,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陡坡边上有工作人员,负责协助橡皮艇顺利下坡,余木夕漂到陡坡边上,马上有工作人员伸着长竹竿过去捞她,她两手抓住竹竿,很顺利地被带到了岸边。
余木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脑袋,正要招呼秦深,却见橡皮艇上已经没人了,再一看水里,橘红色的救生衣孤零零地漂浮着打转转,救生衣里根本没人。
余木夕吓了一大跳,大声叫道:“秦深!秦深!”
没人回应,水面上除了橡皮艇,就剩下那件孤零零的救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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