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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生却振振有词,“本来么,我就觉得皇帝不怎么大方。”俞尚书有罪就惩罚俞尚书好了,给弄了个九族,这以后要是哪位皇子谋反,他这个皇帝会不会下罪己诏退位啊?那肯定不会。
她拿起面前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开始胡说八道,
“太后跟皇帝肯定有问题,太后不肯过生辰,未尝不是一种消极的态度。
或许是陛下做了什么事惹了太后娘娘生气,太后一直不肯原谅陛下。
陛下搭梯子,太后不理会,如是三番,陛下也恼了,可这梯子他不想搭,有人替他搭啊,太后仍旧不给面子的话,你说陛下会恼谁?是替他搭梯子的人吧?”先生说过要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摩某些人的
。
聂墨一脸“震精”的看着她。
怎生得意洋洋,编排皇帝的不是,令她心情爽透了!虽然没见过皇帝,可他们之间也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了!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没法子对这样的皇帝忠心不二。
在这方面,聂墨跟她到底有点不同,主要是作为男人的胸襟,他在揣摩帝王的时候,总觉得帝王不应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鬼,况且在之前的许多事情上,也没看出皇帝这人小心眼儿啊……
聂墨决定要找出许阁老致仕的真相,他已经不是为了证明皇帝不是个小气鬼小心眼,而是作为男人,他想维护雄性群体的骄傲跟尊严……
呵呵,皇帝因为许阁老上了请为太后贺寿的折子,所以就把许阁老给踢出内阁?
陛下是被驴子踢了么?
不对,即便被驴子踢了,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作为男人,胸襟跟格局怎么会跟内宅的妇人一样?
“我跟你打赌,此事绝不可能。”
怎生倒是没真正放到心上,只是附和着问道,“那赌注是什么?”
一说到赌注,聂墨顿时眼睛一亮。
有个姿势,他肖想了很久,只是没寻到机会说(其实是不敢说),怎生这么一问,他连想就没想在她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
怎生满脸通红的推开他,又羞又气,决定找个法子好生整治他一番,她已经不管赌注了,无论输赢,反正到最后她都要赖赢了不可!天底下唯独女人跟小人可以赖账!也就是说话不算话!
两个人遂互相击掌,一个一脸猥琐,一个一脸邪恶。
堪称地痞对上恶魔,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臭味相投,三百年前是冤家。
二人定了赌局之后,聂墨就很积极的开展调查,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去问父亲(聂阁老极有可能会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去问聂润(这家伙说不定要先奚落他一顿),他决定自己去探索发现真相。
反正,真相绝不可能是怎生说的那样!
说起来有些汗颜,甭看聂墨四五岁的时候进过宫,可他大了之后还真没再有几次机会,就是如今他一个解元公的身份,那也离进宫的标准还差那么一截子。
偏归置了无数奏折朝报的宝章阁落在皇宫里头。
似乎,除了当太监,没有什么更快的途径了呢……
聂墨摸了摸下巴,他虽然没留胡子,可那是为了不至于跟怎生看上去像父女。
但他绝对不是对当太监这一黄金职业感兴趣!
为何是黄金职业呢?都是因为割了之后此生就再也长不出来了!一旦太监,终生都是太监,想要跳槽除非重新投胎。
聂墨决定回城去找余承安想想办法。
“宝章阁?你又问对了人了。嘿……这事儿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余承安这话一出口,聂墨没松口气,因为他预感到来自面前这笑得忒贼的家伙的恶意。
“把我妹子的卖身契拿来吧,我不要你后头伪造的那张。”
果然是赤裸裸的恶意呀!
都不带用个修辞手法的。
聂墨突然就不想去查那什么真相了。因为就算他赢了,到时候在怎生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否则那丫头还不拍拍翅膀飞走了啊!
聂墨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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