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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嘉树信奉一句话——没有真实的体验就没有真实的表演。所以在拿到考题后,他立刻让造型师给自己戴上半长的假发和络腮胡子,混进流浪汉中去。他在南门广场实打实地生活了三天,没带手机,没拿钱包,渴了去公共厕所或绿化带喝自来水,饿了跟路人讨要或翻垃圾箱,反正流浪汉们怎么过他就怎么过,完全忘了自己是肖氏制药的二少爷。
熬到最后一天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像面团一样瘫在地上,皮肤脏兮兮,衣服臭烘烘,毫无形象可言。他看了看广场边上竖立的钟楼,暗暗给自己规定了考核截止的时间——十二点,这次的体验到十二点才能结束。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你必须去体验不同的生活,而每一种体验将成为你宝贵的精神财富。坚持住啊小树苗!
这样一想,他眼里冒出两团名为“斗志”的火焰,却在下一秒迅速熄灭,然后露出怂包的表情。那,那个人该不会是季哥吧?
虽然夜幕降临光线昏暗,而季冕为了掩藏身份戴了口罩和帽子,但肖嘉树对他太熟悉了,仅凭背影和步态就把人认了出来。他连忙拎起地上的蛇皮口袋,准备转移阵地,季冕却转头看过来,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自然而然地移开。
慢慢走过去,慢慢地……肖嘉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步履蹒跚地走着。他快饿晕了,不用装就把一个落魄的流浪汉演绎得淋漓尽致。原来最好的表演不是模仿,而是身临其境,难怪以前拍电影的时候演员都要进行集体培训,演什么题材就让他们体验什么生活,然后拍出来的效果一个比一个好。只可惜现在的电影业早已摒弃了这种优良传统,于是再也没有亮眼的演员和作品出现。
他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越过季冕走到前方去了,再一回头,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
季哥果然是路过。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爬上天桥后在路边坐下,死鱼一般等着最后几小时过去。临到晚上十一点,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他驼着背站起来,先把蛇皮口袋折叠整齐夹在腋下,这才一步一摇地下天桥。几名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与他擦肩而过,似乎被他身上的臭气熏到了,顿时暴怒,揪住他就是一顿揍。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在流浪汉身上。他们无权无势、无家可归,位于社会的最底层。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自然也不会有人上前劝阻。
肖嘉树连忙蜷缩身体护住头脸,以免被打中要害。这些天他与几个流浪汉交流过,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只要不被打到要害就行,千万别想着反抗或呼救,那只会更加激怒施暴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但前提是你得跑得过这些人,若是跑不过却被揪回来,迎接你的将是雨点般的拳头。
肖嘉树痛得不行,却只能咬牙忍耐,因为十二点还没过,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是肖氏制药的二少爷。当其中一个施暴者举起酒瓶准备给他开瓢时,一名高大男子握住对方手腕,沉声道,“我已经报警了,劝你们住手。”
理智尚存的几人这才慌了神,扔下酒瓶跑得飞快。
肖嘉树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更是感动得稀里哗啦,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哥。季哥果然是个大好人,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咦?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咦?怎么还唱起来了?肖嘉树已经被打蒙了,整个人都处于神游状态。
季冕担忧的表情微微一滞,嘴角不停抖动,似乎想往下拉,偏偏又不自觉地往上扬。肖嘉树怎么能这么憨?他一边感慨一边蹲下。身,无奈道,“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米四,逗是脑壳有阔痛,谢谢这位大锅!”肖嘉树用浓重的湖南口音答道。他不敢抬头,不敢挺胸,背驼得比先前还厉害,但哪怕他丝毫不加掩饰,旁人也无法从他肮脏的外表和颓废的神情中看破他的身份。至少对季冕而言是如此。要不是他拥有特殊的能力,根本没可能在那么多流浪汉中找准目标。
“你真的没事?”季冕眉头紧皱。
“针滴,多谢大锅!”肖嘉树连连作揖,姿态卑微。
季冕不忍再看下去,掏出一百块钱说道,“拿去买点吃的吧。”
“谢谢大锅,大锅你四个好人!”肖嘉树浑浊的眼睛冒出几丝泪光。三天了,这是他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季冕抬起手想摸摸他脑袋,看见块状的头发又纠结不堪地放下,改成挥手,然后慢慢走开了。恰在此时,钟楼也走到了十二点,三天的流浪生活结束,隐藏在附近的保镖走出来,心有余悸道,“肖先生,我说要跟紧一点你不同意,刚才差点出事。”
“刚才跑走的那几个人呢?”肖嘉树一只胳膊夹着蛇皮口袋,一只手捏着那一百块钱,表情有些恍惚。
“都让老六扭送到警察局去了,肖先生,我在对面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您先过去洗个澡,吃个饭吧?”保镖对这位肖二少佩服得不得了。他原本以为这人绝对撑不过三天,哪料他不但坚持下来了,还表现得那样好,渴了喝自来水,饿了翻垃圾箱,比他当年当雇佣兵时还过得艰苦。
“谢谢你,这些天辛苦你们了。视频拍下来没有?给我看看。”肖嘉树可没忘了这是在考核。
保镖连忙把视频发送给他,“都拍下来了。你们班上那几个学员全把视频上传到网上,您要不要也传上去?”他真心觉得那几个人的演技和努力程度比不上肖二少一半。这几段视频要是发到网上,绝对能颠覆人们对二少固有的印象。他不高傲,也不娇贵,恰恰相反,他对待工作和生活的态度比任何人都严肃,一旦确定目标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不发。”肖嘉树果断拒绝,然后拎着蛇皮口袋走进五星级大酒店。
门童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表情有些崩裂,正准备撵人,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壮汉,看样子似乎是个保镖,顿时僵在原地,“这位先生,您……”门童思维混乱,额冒黑线。
保镖拿出一张房卡晃了晃,门童立刻放行,并暗暗吐槽道:尼玛,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神经病了!
另一名保镖随后赶来,走到二少身边交代了情况。由于路上有监控,几名酒鬼已被拘留,可能得在拘留所待个三四天才能出来。
“嗯,我知道了。”一行人进入套房,肖嘉树赶紧洗了个澡,然后给薛淼报平安,斟酌片刻后又道,“妈,我想捐钱建造流浪之家,还想设立一个专门用来帮助流浪者的慈善基金,你有什么门路吗?好,好,我没事,我知道的,谢谢妈妈。”他顿了顿,随即哑声道,“妈,谢谢你为我营造这么好的生活环境并伴随我健康成长,我爱你。”
两名保镖听得眼眶都湿了,幸好脸上戴着墨镜才没损坏形象。
肖嘉树得到母亲爱的亲吻,三天的创伤才算彻底平复,拿出那张百元大钞看了看,终究没忍住,给它拍了一张照片并发到微博上,附言道:这是我二十年以来收到的最暖心的礼物,谢谢大锅!
季冕躲在暗处观察肖嘉树,发现他身边跟着保镖,这才放心离去,回到家拿出手机翻了翻,竟意外地看见一张百元大钞的照片。由于他和施廷衡先后关注了“别低头,小皇冠会掉”,小皇冠现在也有十几万的粉丝,消息一出大家全都很莫名,问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这憨包!季冕简直无语,花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的手指按在点赞选项上。
翌日,四名学员陆续上交了考核视频,黄子晋似笑非笑地道,“行啊,炒作手段一个比一个溜,有人竟然能请动季影帝,了不起!小树,你怎么一直没动静?”
“我扮流浪汉,形象太丑了,哪里好意思往外发。”肖嘉树把U盘交上去,叮嘱道,“子晋哥你私下看看就行了,千万别外传,啊!”
“得了,我又不是大嘴巴,你的成绩我稍后再评。杰西、金世俊,你俩不及格,以后不用来了,我教不了你们这种弄虚作假的学生。”黄子晋看向林乐洋,“你勉勉强强及格了,前期表现得很自然,后期却很矫情,完全没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我要是季冕,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或许他早认出来了,不过陪你演戏而已,你那点演技能骗得了谁?”
杰西和金世俊很愤怒,当下便离开了,说是要找老总投诉。黄子晋丝毫也不在意,打开电脑插上U盘,开始观看小树苗的表现。他说过会给学员三天的时间准备,却没料小树苗竟从第一天开始便在南门广场流浪。他完全融入了流浪者的生活,体会着他们的艰辛与痛苦,他甚至还挨了打,却恪守着流浪者的行为准则,半点没有反抗。
他明明是在体验,却活出了真实的模样。
视频已经播放完毕,黄子晋却许久说不出话来,因为好奇而留下的林乐洋更是震撼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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