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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摇头,说:“账簿倒是找到了,但是刁赞在我们去之前就死了。应该是严冬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账册和刁赞画押的供词专门留了下来。”
君玉说道:“我那个关外的朋友已经用飞鸽传书将消息传给了我,他与严家有旧,所以很清楚当年的事。说是三年前,辽东遇上史无前例的大旱,十万百姓沦为灾民,严三刀拿出所有财产仍旧于事无补。李坤主动出面拿出三十万贯赈灾款,却开出了一个条件,要辽东严家保护他生命安全十年,或是帮他杀是个人。为了辽东百姓,严三刀答应了,让长子严冬跟了李坤。想必严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为难吧。”
几人都很惊讶,说:“原来是这样,那现在离三年之期还有多久?他又杀了几人?”
君玉摇头说道:“三年之期应该还有两三个月,至于他杀了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刁赞之死打乱了包大人之前的部署,而这时徐谦等人来报说已经找到了程元藏粮食的地方。包大人只好先改变部署,让唐真连夜率人查抄程元藏粮食的仓库。
第二天,禁军一到,包大人立刻派他们接管了州衙,然后按照账册上的名单抓人。登州大大小小十余人被监禁,登州的州政由唐真和那些退休的老者掌管。忙完一切后几人才又聚在一起。
展云问:“包大人,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抓李坤?反正证据已经有了。您不知道我和唐真去试探他的时候他有多狂妄。”
包大人说:“不,面对这等虎狼之辈,我们就要先出去他的爪牙。这样,唐真和徐谦等人,你将州衙里程元经手低价卖给李坤的房产都清理出来。想必他出的价钱不会高,州衙有权将其原价购回,州衙的余银想必还是够的。带着州衙加盖关防的封条将李坤买去的房产全部查封,一切尽快。”
唐真对于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显得很高兴,说:“是,门生立刻去办!”
“对了,”包大人叫住他说:“段五的那间赌坊先不要查封。”
展昭问道:“大人是想加深李坤和段五两人之间的矛盾?”
“嗯。”包大人点头。
君玉说道:“其实以李坤的小人心性,极为谨慎多疑。只要我们将段五请到州衙待一段时间,他必定不会再相信段五,甚至还会将他灭口。”
包大人笑道:“展夫人说的也是一个好办法,王朝马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让李坤知道我们对段五的礼遇。”
“是。”两人应声而去。
将段五放回去后,展昭和君玉就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严冬下手的时候展昭直接拦了下来。君玉怕段五逃逸就先迷晕了他,然后追着两人去了城外。
君玉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最后一招,展昭的剑在严冬颈前停住,严冬的手臂上绑的暗刀也停在了展昭的喉咙。
严冬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展昭将剑放下,说:“辽东严家以造福百姓著称,我舍不得你这把刀。你又为什么不杀我?”
严冬道:“唯有真剑客才会手下留情,因为你不杀我,所以我这把刀也杀不了你。”
君玉说:“三年前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清楚,不知段五是李坤要求的第几个人?”
严冬震惊的看着她,说道:“你们怎么知道?”然后苦笑,“段五是最后一个,杀了他我就自由了。”
“那你去杀吧,人就在银钩赌坊里。”君玉说道。
“小蝶!”展昭微微皱眉看着她。
“包大人只是要分化李坤的势力,李坤犯罪的各项证据都在,段五是死是活并没有什么关系。”君玉又转向严冬说道:“只是你在杀了段五恢复自由身后,我要你去包大人面前自首认罪。”
“好!”严冬答应,然后纵身回城。展昭和君玉也运起轻功赶了过去。
段五死后,严冬说道:“李坤没有我的保护,怕是会逃跑,你们还是尽快去抓捕吧。”
说完趁着展昭和君玉愣神的瞬间,挥刀自尽了。君玉反应过来立马想要施救,却被他制止,指了指自己的怀里,展昭拿出来后,发现是一份他自己的供词和一些李坤违法的证据。严冬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这一天,这几年若不是为了一份承诺,我怕是早就杀了李坤。可惜我不仅不能,还要助纣为虐,这其中的苦楚煎熬只有自己知道。我决不能让严家丢人,唯有一死以赎罪。”
唉,君玉叹息,登州一案的局势因为自己的介入而改变了许多,严冬也没有走到刺杀包大人这一步,却仍旧没能改变他的结局。
展昭揽着有些失落的君玉,劝道:“这是他给自己最好的结局,保全了严家的声望,我们回去吧,还要去抓李坤这个首恶。”
“嗯。”君玉在他怀里点头,和他相携回了通判府,让张龙带了一队人去赌场收尸。求了包大人将严冬的尸体暂放停尸间,让关东严家的人带回安葬。
李坤和程元全部被抓,证据已然完备,包大人升堂问案,两人具死在铡刀之下。没有庞太师的阻挠,包大人回京之行变得极为顺利。之后在圣上之命下,查处剩余京中高官,登州的通判之劫最后以京城十余名官员被牵连入狱落幕。
新包青天的剧情到此结束,可是生活还在继续。君玉一直隐于幕后,和展昭一起帮包大人办案,惩治奸邪、为民除害。
包大人告老还乡之后,君玉和展昭也淡出朝堂,追随包大人而去,在他家附近定居,君玉偶尔和公孙先生探讨医术,或是和展昭一起练练武艺,遇到灾荒之年两人也会去帮助那些灾民。她们夫妻两人以弟子之礼奉养公孙先生和包大人终老。然后两人回到展昭的家乡常州定居,看着儿子外出闯荡,娶妻生子,看着女儿娉娉袅袅,幸福出嫁。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走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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