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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悠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一下,道:“那个……玉砚她,在皇上这儿么?”
沈娴一脸茫然:“她不是在你那儿吗?怎么,你把她搞丢了?”
贺悠脸色变了变,“她没有进宫来?”
还不等沈娴回答,贺悠便匆匆告退,转身就走。看得出,他十分着急,约摸是真以为玉砚给丢了。
没来宫里,又不在家里,她会去哪儿?莫不是给遇上了坏人……
贺悠提着一颗心,发现他都不敢往下去想。
“等等。”沈娴出声叫住他。
他回身揖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沈娴问他:“朕把玉砚留在你家里,也有两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了她?若是你俩生不出感情来,也不必要拖着她,朕好为她另觅良婿。”
贺悠定了定神,试探着问:“她在皇上这儿?”
沈娴挑眉道:“听说你挺喜欢喝青杏酒哦?”
贺悠苦笑道:“我原也没对她发火,是她紧揪着不放。后来自己哭着跑出家门,我一时郁闷,追慢了半步。”
沈娴背着手,踱着地上的积雪,若无其事道:“青杏在你心里,还那么重要么?若是那么重要,你就放过玉砚,朕也不勉强你。”
贺悠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你可能不知道,女人要是喜欢一个男人,是见不得他与别的女人有一点牵扯的,哪怕是你常喝一种与别的女人名字相同的酒,也不行。”
贺悠想了想,认真道:“我对青杏,可能是无法忘怀,但是已经可以放下。我知道我最应该珍惜的,是身边的人。”
沈娴勾唇道:“甚好。”
话音儿一落,贺悠撩衣就跪了下去,道:“玉砚是皇上身边的人,无论如何臣恳请皇上为我们主婚,允她嫁给臣。将来,臣会对她好一辈子。”
玉砚放心不下,红着眼眶隔着门缝往外瞅。
结果看见贺悠跪在雪地里,距离太远,说着什么她也听不清楚。
她只看见沈娴对贺悠摆摆手,贺悠便起身,嘴上噙着笑意,转头匆匆离开了。
玉砚气得跺脚,亏她心疼贺悠大冷天跪在雪里伤了膝盖,结果他倒好,兴匆匆地转身就走了!
他估计是巴不得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去烦他了吧。
沈娴回来,玉砚就又要哭了,泪眼汪汪道:“他走了?”
“嗯,他走了,难不成我还留他吃饭啊?”
玉砚道:“他怎么能这样!皇上训斥他两句就是了,怎么还赶他走呢……我知道,这件事我也有不对,是我太小心眼了……”
沈娴道:“心疼了?若是还给你一次机会,你就好好珍惜。贺悠,是个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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