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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施展功法,在夜色中飞行。白墨、仙傀还有小雀鸟则是留在原地,公仪林本身实力不俗,关键时刻又可召唤海蝶,边飞尘擅长卜道,趋吉避凶,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如何?”公仪林开口。
边飞尘盯着下方的蜿蜒盘绕数万米不止的长条状物体,借着月光又身处高处,几乎可以清楚地看清那些不明物乃是绿色的藤蔓,和观赏性藤蔓不同,它每一截的脉络上都有尖锐的毒刺。
“是食人藤无疑,还是一条变异的食人藤。”
“修炼到这个程度可以算的上是大妖……小雅,”随着公仪林一声低喝,长发男子从水雾中走出,他很快注意到周围情况,“食人藤?”
难怪公仪林不愿意亲自出手,这种级别的食人藤不难对付,胜在烦人,斩不断根便会一直纠缠下去,而公仪林最是讨厌麻烦。
“小小的食人藤罢了,我会去处理。”
公仪林满意地点点头,飞身一跃,以一个潇洒的姿势坐在就近粗壮的树枝上,“趁这个时间我刚好和新结交的小辈看星星,看月亮,顺便聊点人生理想。”说着对边飞尘一招手。
后者脚尖虚空一点,坐在参天大树的另外一根树枝上,闭上眼对着月光练习吐纳心法,待海蝶追着藤蔓离去,他恍然开目,“前辈想谈什么人生理想?”
公仪林嘴角一弯,“不如就来聊聊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边飞尘微怔笑出声,“大约能用八个形容,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公仪林,“一言以蔽之,就是命不好。”
褪去了美化的含义,剩下的估计是造化弄人,旦夕祸福。
沧澜北至廖河,南边是绵延数百万里的辽阔疆土,再往南去,便是武风盛行的苍圣国。两国因为领土争端,经常在边境发生大大小小的战场,这其中诞生了不少传奇将军,但最富有色彩,被人当成谈资的当属白墨的养子白尘。
十二岁跟随白墨上战场,年仅十四,便有战神之称。
和他相比,白策的光芒就要黯淡许多,虽然他才是白墨的亲子,但从小在乡野长大,婚配宰相女儿,又被嫌弃,多番羞辱,一怒之下铁了心也要上战场。
显赫的战功,是最快的出名方式。
“他领兵出征,我也要去。”
“策儿,战场凶险,你又没有类似的经验。”
“你就说,让不让我去!”
出征前,白墨看着边飞尘,不再像往常一样举杯遥送,而是说‘尘儿,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策儿。’
天风三十年,白尘剿灭敌军凯旋归来
“主子。”林伯眼圈红了一圈,“分明是那白策自己不顾军令跑出去,被潜伏的敌人所伤,老奴这就去向王爷禀报实情。”
想到白日里等着他的不是庆功宴,而是自废武功,逐出王府的命令,白尘不由苦笑。
“是他,故意诱导我去敌营范围,想借刀杀人。”
“尘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回想至白墨说话时冰冷的语气,他心中蓦然一痛,起身,阻止林伯,“我意已决,此事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林伯,“无论如何,老奴都要去争这个理。”
白尘自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收拾好行囊,林伯自小照看他,不知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
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林伯气息奄奄的回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不要,不要怪王爷。”
这是他留给白尘的最后一句话。
……
故事说到这里,边飞尘摇头道:“义父担心我会因此事报复白策,废我全身武功,将我囚禁在别院整整两年。第三年,我在昔日一些手下的帮助下,逃回出生的地方。也是在那时,遇见了外出云游的师父。”
公仪林,“十九岁已经过了最好的修炼年龄,还能被神梦谷谷中收为亲传弟子,算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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