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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失去了大家的信任,都不肯答应。
又说,如果要唱也行,得先给钱。
吕朝阳叫苦,哪里有先给钱的道理,你们拿了钱在舞台上胡乱应付一下,我找谁说理去?
大家又说,要不,你找个信得过的担保。过年那场演出的办法就挺不错,我们直接问韩路就是了。
……
听吕朝阳说完这事,韩路大为不齿,说:“活该!吕朝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们资本家真坏得很。这事你别想让我参和,不然朋友也没得做。”
吕朝阳气得哇哇叫:“这么无情。”
“就是这么无情,还有,制度就是制度,上次我是不得以才帮你忙,现在还让我插手,那就违背了我的本心。”
“你不是都参加公考,准备走人了吗?还怕单位规章制度?”
“道理,这是道理,你不懂的。”
韩路拂袖而去。
回到宿舍,晚霞已经烧红了天边。
韩路将自己以前买的资料书都装纸箱子中,塞到床下,准备等收废品的老头来的时候,卖了换斤肉吃。
他有绝对的把握考上公务员,这些故报纸堆也用不少,搁家里挺碍眼。
韩路勤劳,喜欢整洁,喜欢做家务,见不得凌乱。他又打扫起卫生来,忙乎了半天,手机滴滴响,一看,是小毛在QQ上联系他。
说起来,小毛的公考已经过去了一星期。韩路这段时间忙,也没来得及问他消息。
就停下来,躺床上打字:“老同学,你考得怎么样,是不是过了?”
“一言难尽,我这次够戗。你今天考完了,怎么样?”
“你先别问我怎么样,你呢,和人对个答案,估过分数没有?”
“估过了,申论就别提了,运气好能得六十几。行测,七十二到头。”小毛发出一连串哭泣的表情:“再见,我的雪山草地高原,再见,我为人民服务的理想!”
韩路安慰:“分数都没出来,你哭什么呀?说不定申论能拿高分呢,我看了一下你考的那地方以往的进面分数,只要申论能得七十六,那就妥妥上。”
“我就六十的水平,你安慰我没用。”小毛继续哭:“你怎么样?”
韩路得意:“平均八十多没问题,这回成了。”
小毛羡慕嫉妒恨,骂:“你敢保证你一定能上,不还有面试一关要过,别到时候拉稀。”
“你啊,就见不得人好不是?我平均八十多分,他在金沙市也是能排在前十,面试也得考虑这个因素吧?还有,我什么人呀,我的口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相当能扯。还有,我的心理素质好得要命,面试算什么,那不就是和考官聊天吗?”韩路发出大笑表情。
小毛:“什么能扯,鬼扯吧!你那心理素质确实好,主要是脸皮厚。”他其实也挺替韩路好象,衷心预祝韩路心相事成。
韩路看得出小毛心情好,索性打电话过去,安慰了他半天“榜上无名,脚下有路”才让差不多要哭的老同学情绪稳定下来。
小毛也想通了,说:“也对,我就是个学渣,考不上才是应该的。韩路,谢谢你,我请假去参加考试,已经被公司开除了。我从现在开始就振作起来,明天就去找工作。有钱没有,借我两百救命。”
“我可去你的吧,Q币要不要?”
第二天,韩路还是去了银行,给小毛打过去半个月工资。
那年头还没有网络支付,转款很不方便。
……
“韩路,找你说个事。”这日,陶桃直接闯进中心办公室。
当时,杨光正在跟韩路这个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说下场演出的事儿。
陶桃直接指着大门对杨主任说:“你,出去!”
杨光也不生气,慈祥地点头:“好哒!”
待到办公室里只剩韩陶二人,桃子老板淡淡道:“吕朝阳那边的戏我接了,主角,两千块出场费,到时候问你要。”
韩路正在吃早饭,啃糖三角,举着手。
闻言一呆,手上用力,把滚烫的洗沙都捏出来,还好没有烫到后脑勺:“什么?哎呀,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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