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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骂办事不利的属下,还是骂那个明明懦弱无能,却偏要不自量力地与他对着干的皇帝侄子。
“生这么大做什么?”叶潇潇姿态优雅地走进了书房,拉过一张倒地的椅子,不疾不徐地选了个没被波及到的角落坐了下来,“一个只会冲动行事的少年,何惧之有?”
陈若水淡淡看了她一眼,阴沉地道:“他在向我下战帖。”
“战帖?”叶潇潇凉凉地笑了一下,“王爷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陈若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冲动的孩子,注定成不了大事。”叶潇潇伸出手,看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指,语气是那么悠然,悠然之中又夹杂着一点讽刺与不屑,“王爷虽然只做了五年的摄政王,但是这五年之间,王爷所做的事情,陈楚至少需要十年,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
所以,还需要担心什么?
那差距是如此之大,一个是修炼成精的狐狸,一个是初出茅庐,还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娃娃,怎么会是对手?
然而,面对同样的事情,却有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偶尔冲动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是夜,临月坐在凤阳宫里那张精致的矮榻上,动作优雅地执起茶壶,倒了两杯香茗,一杯自己端起来送至唇边轻抿了一口,一杯安静地搁在桌上。
对面伸过来一只洁白却修剪得整齐的手,端起了那杯茶,也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口,才淡然自在地说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他们耐心地玩耍,所以直接摊牌,面对面迎战,就看谁的手段更强硬,谁的手腕更高超了。”
“还有一点。”临月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还要看谁更舍得孩子。”
舍得孩子才能套着狼。
陈楚在这方面做的就不错,虽然心里笃定朝臣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陈若水这个狼子野心之人登上皇上,但更难得的是他敢赌。
他有赌的胆量,有输的勇气,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心理准备。
这样的人,原本输赢的可能就是各占据半边天下,而现在有临月这个幕后的军师在,那五分胜算也要变成十分了。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临月挑眉,“什么也不做,暂时没我什么事。皇帝要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得他自己去想办法,我只是在他需要提供帮助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你别告诉我,你只是负责给他一些口头承诺。”楚非墨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她,“欺骗小孩子,可是不太好的行为。”
临月满不在乎地道:“如果口头承诺能让他取得最后的成功,那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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