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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多少是有点忧心忡忡的,但雀茶不一样,她异常兴奋,背上负着箭袋和弩,仿佛即将打开什么世界的大门,和炎拓目光相触时,还冲他点点头。
跟初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
炎拓先还有点奇怪,来就想通:人总是在变化中的,他自己跟那个时候,不也不一样吗。
去金人门的路长而弯绕,但还算平顺,路上还不时有人笑笑。
聂九罗不话,她一直盯着随队的孙周看,盯久,总觉毛骨悚然。
这完全是一条……狗吗?四肢着地,喉内嗬嗬,目光凶悍,偶尔停下,四处乱嗅。
炎拓注意到她的异样,轻轻碰碰她:“怎么?”
聂九罗回过来,压低声音:“孙周……当过我的司机啊,难道……他要一辈子这样吗?”
虽然余蓉就孙周的状态发表过一通意见,她也勉强能接受,但每次真见到,还是十分不适。
炎拓看向孙周,顿会,忽然冒出一句:“觉,那个什么女娲肉,能救孙周吗?”
聂九罗一愣:“为什么这么?”
炎拓:“总觉是个奇的东西,陈福他们从枭转化成人,靠是这个。长生的秘密也跟这个挂钩。东西功效多,准孙周也有用呢。”
***
也不知走多久,前头陆续停下,隐约有“到”、“是这儿”的声音传来。
到?
炎拓和聂九罗见过金人门,一时奇,分开人群往前去。
各色光源的拢映下,出一张巨大的铸金人脸来,长宽约莫两三米,面相有点狰狞,颇似庙观里能洞察人心的金甲战。
虽相于面部造像来,已经称上巨大,但这跟聂九罗想象中顶天立地、映衬人如蝼蚁的大门还是相去甚远。
她忍不住嘀咕句:“这么小啊?”
边上有人听到,不客气地回她:“这还小?这只是个头啊,身子什么的埋在下头,看不到而已。”
快,有线香味传来,这应该是在插香祈福?
过会,也不知是前头的邢深操作什么,地面微震,紧接着是磔磔的声音,聂九罗看到,金甲战竖立着的耳朵,居然像活一样,往微微撤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只容一个人立着侧身而入的入口来。
这入口一开,整个通道内鸦雀无声,连气氛比刚刚紧张不少,聂九罗约略明白为什么:到底是一扇“门”,门关着,一切,门开,哪怕是一道缝,意义不一样,这意味着一切危险与人的身之间,再无屏障。
邢深弯下腰,从入口处的缝里捡起一柄同样是铸金的、铁尺模样的东西,高高举起。
他:“眼耳鼻眉口,上次是眼进眼出,这次是耳朵,顺序错。上次出来前,铁尺归位,这次,从耳朵里出来,上头多个牙印,也错。”
炎拓听云里雾里,看聂九罗时,也是一脸莫名。
余蓉凑过来,压低声音:“这是机关顺序,每一次开启,进的口不一样。上一次是从眼睛进的,这一次应该轮到耳朵,如这一次开的不是耳朵,那就明这期间有人动过这扇门。”
炎拓恍然:“铁尺相当于信物?”
余蓉嗯一声:“每一次开启,铁尺在金人头里轮转,尺身上就会多一个牙印。如牙印的数量不上,那也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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